不知道為什麼,辛如練覺得這位素未相識的茶漪娘子待她似乎格外不同。
茶漪娘子見她看過來,這才驚覺自己的舉動有些過了,二人之間的關係似乎還沒有到可以餵她吃東西的地步,當下就要把梅子放下。
然而辛如練已經快她一步,湊上前將她手裡的梅子捲入口中:「多謝茶漪娘子。」
梅子的酸恰到好處,少一分則淡,多一分則齁,辛如練嚼著嚼著,身上的疼痛也就沒那麼明顯了。
茶漪娘子見她沒起疑,當下鬆了一口氣。
瞧著辛如練吃得自在,她看得也開心,不由得又拈起一顆遞到辛如練嘴邊。
辛如練照單收了,沖她一笑:「兩顆就可以了,多謝茶漪娘子照顧。」
貪多嚼不爛,凡事都有個度。
縱然她再怎麼喜歡酸梅子,但她也還是會克制自己。
她不希望自己的喜歡有一天變成自己的軟肋。
她這麼一說,茶漪娘子也就沒再繼續。
佘九倉看著這幾個人一來二去的,不禁好笑:「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的,倒顯得我是個惡人了。」
說著,又有一枚銀針落下。
這次的疼是第二根銀針帶來疼痛的三倍。
辛如練疼得呼吸一窒,要不是嘴裡含了梅子,估計能咬掉一口銀牙。
趙斷鴻看得揪心,撓了撓頭:「醫聖老前輩,有沒有溫和一點兒的法子,或者麻醉也行,這樣硬生生受著也不是個事。」
他看得都要疼過去了,辛將軍一個女子又怎麼生生挨過這些痛處。
「你在教我治傷?」佘九倉冷颼颼地瞥了一眼趙斷鴻,一點兒面子也不給。
趙斷鴻忙道沒有。
他性子直,平常若是遇到有人這樣跟他說話,早就把人罵得狗血淋頭。
誰叫面前這位是脾氣古怪的醫聖。
如今辛如練的命全掌握在他手上,他自是不敢造次,只能訕訕退了回去。
正想灌輸一些內力給辛如練,幫她緩解痛楚,佘九倉又慢悠悠地開口:「想害死她你就儘管動手。」
說著,三根銀針連下。
手法之快,幾乎只能看到殘影。
似不滿趙斷鴻的自作主張,這幾針下手比前幾回都要重。
辛如練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冷汗浸出,染濕了額前碎發。
趙斷鴻立馬作投降狀:「我不動我不動,還請醫聖老前輩原諒小兒無狀,我這就走,絕對不打擾您施針。」
說著,幾個大跨步坐了回去,離得遠遠的,連同海東青也拉到身邊來,不允許它靠近辛如練半步。
他怕他再待在旁邊,再多說幾句話,那古怪老頭會把氣全撒在辛如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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