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趁著茶漪娘子給自己量尺寸,使了別的藉口將趙斷鴻和席東月的臉都不動聲色量了一遍。
最後得出的結果是席東月臉的長寬和宋硯清分毫不差。
每個人的臉型大小都有所不同,就像趙斷鴻,許是年紀未到,他的臉量出來和席東月相比要小一些。
能做到毫釐不爽的,她也是第一次見。
於此,她更肯定宋硯清和席東月是一個人。
但是,現如今宋硯清在他面前,席東月尚被趙斷鴻追蹤,就算追丟了,趙斷鴻也該來和她匯合才是。
然而現在趙斷鴻並沒有出現,也就是說,席東月還在他的追蹤範圍之內。
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們本身就是兩個人。
「夫人?」宋硯清半天沒聽到辛如練說話,不由得喚了一聲。
辛如練忽地探向他的頸側脈搏。
平緩、微弱,和習武之人並不相同。
席東月的武功他也見識過,能和趙斷鴻打平手,甚至隱隱壓過趙斷鴻,可見武功不低。
容貌不一樣,聲音不一樣,身體狀況也不一樣。
手腕一動,又碰了碰他的髮絲。
是乾的,沒有半點兒潮意,不像是才從雨中趕來的。
收回手,辛如練對上宋硯清的視線,問道:「席東月是誰?」
宋硯清似不明白辛如練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問起他,愣了愣,不過隨即笑道:「夫人和東月見過了吧,應該也注意到他和我有一樣的淚痣。」
想起往事,宋硯清眸底都帶了幾許悵然。
「是這樣的,有一次東月受了重傷,誤打誤撞入了府進了我的房間,我瞧著他和我眼角都有一樣的淚痣,和我那麼像又天差地別,我生來身子骨就不好,纏綿病榻苟延殘喘,他立身江湖來去自由,天地浩大不必困頓任何一處。」
「許是為了自己那一點不甘心吧,既然我無法去看山河浩瀚,便讓他代替我,於是我瞞著父親給他包紮醫治,東月也是個講義氣的,知道我的情況後也很是動容,我們二人也算是惺惺相惜,便結為了異姓兄弟,私底下常有來往。」
「這次我隨同大福寺方丈苦行修度,遲遲未歸是為去一線天採藥,父親早些年受了不少罪,身上有些陳年舊疾,那日丫鬟匆匆將我叫走便是因為父親犯了病,我輾轉到這裡卻不小心害了病,東月知道後便讓我在這裡休整,他則替我去一線天採藥。」
怕辛如練產生心理負擔,宋硯清並沒有說去一線天是為了給她找藥引。
不過也不算是騙她,去一線天也確實有為他亞父尋藥的原因。
亞父身上的毒一日不解,他便一日不得安。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