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餘心下忽然一涼,瞬間墜入谷底深淵,梁耳這一招是成功了,可也同樣把上面那位暴露了出來......
封重彥那一跪分明是在向皇帝求饒。
在求皇帝全他封家的‘義’字。
如今要他梁耳命的恐怕不只是封重彥......
梁餘臉色蒼白,沒等梁耳回神,一把拽住他胳膊,“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不顧梁耳的抗拒,梁餘拉著他往外拖,急聲吩咐僕人準備馬車。
天色陰霾,早上便有了雨點子,此時屋檐下已經滴起了雨線。
馬車從梁府後門離開,一路疾馳,雨濺如飛,很快進入城中,駛入一條巷子後,前面的雨霧中突然出現一匹高馬。
車夫下意識勒住韁繩。
聽到動靜,梁耳掀開車簾,還沒看清馬背上的人是誰,迎面便飛來了一把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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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重彥回到省里,沈明酥已經醒了。
連勝替她擦了身上的汗,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傷口的藥還沒上,看到封重彥進來,忙退到了一邊。
聽到動靜聲,沈明酥也轉過了頭。
封重彥從皇帝的寢宮出來,便領了二十個板子,後背的血被雨水一澆,白色的中衣染成了一團團艷麗的花色,進來前同福安要了一件外衫披上,遮住了後背的狼藉,臉上的憔悴卻沒能遮擋住。
兩人的目光,隔著陰雨天的朦朦愁緒相碰,就像是闊別已久,重新再相見的兩位故人,陌生又熟悉。
沈明酥先對他笑了笑,可惜臉上沒有血色,身上也沒有力氣,也不知道這一道笑容,他能不能看出來。
醒來的這一個時辰,連勝什麼都同她說了。
昨夜的事,今日的事。
“省主一番苦心,藏得也太深了,瞞過了所有人,連封夫人都信了,昨兒卻沒忍住,帶著人馬闖入京兆府,把沈娘子抱了出來,親自上藥在床邊守了半夜,又回去廢了梁大人一隻手,娘子是沒瞧見省主的臉色......”
她如今看到了。
一場高燒過後,嗓子有些沙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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