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一人勾起身旁的一張木墩,猛朝她踢了過去,身旁餘下的人,齊齊抽出了腰間的刀刃,蜂擁圍上。
沈明酥淡然地看著這一切,忽然後悔了。
後悔那一夜她不該聽父親的話,就像如今這樣,她應該拿起這把匕首,用著父親教給她的本事,拼死一搏。
大不了多一條人命,從十八條變成十九條。
她沒有刀,父親沒來得及替她熔。
唯一的一把匕首是封重彥用他的半截斷劍熔給她的,讓她用來防身。可匕首太短,遠不及利刀兇猛。
她一身白衣漸漸地染了紅。
許臨川還跌坐在地上,似乎還未從適才的震驚中剛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那被圍堵在中間的人影,嘴巴一張一合,“不可能。”
“為什麼。”
他親耳聽舅舅說,“雲骨就在她的手腕上,若要拿下來,只能剔骨......”
舅母輕聲低語:“剔骨之痛,沒幾人能扛住......”
“為什麼沒有了......”她沈明酥那麼怕疼,膽子還小,又嬌氣,曾被藥渣子扎了手,都能跑到舅舅跟前撒一場嬌。
她會心甘情願取下來?
可那道傷疤,他看得清楚,確實沒有了。
到底是何時沒有的,是被誰拿走的......
他盯著那個周身被一點一點染紅地身影,腦子裡凌亂如麻,一年前沈家被血洗,不是舅舅沒把她交出去,而是她身上已經沒了雲骨。
怎麼會這樣......
內屋的珠簾忽然一陣響,他轉過頭,正好瞥見了那隻對著她破窗而入的冷箭。
許臨川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起身,又為何要撲了過去,利箭一瞬穿透了他的身體,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跪坐了地上。
屋內的幾盞燈火,盡數撲滅,黑漆漆的雨夜如同潑了墨汁,許臨川跪在那裡,什麼也看不到。
看不到對方的人,也看不到沈明酥在哪兒。
屋內徹底地陷入了黑暗,屋外封重彥手裡的刀及時刺進了高安的後背,外面的火光從破開的門窗內模糊地溢了進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