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重彥得了沈壑岩的真傳,醫術了得,她不會有事,她還服用過自己的護心丹,定不會有事......他顫抖地伸出手,被馮肅扶起來,便要往外走,老將再次攔住了他的路,“殿下,殿下不能走啊!”
他不走,然後呢?
接下來他要做什麼。
他不知道,底下的老將知道,告訴他:“殿下,巡防營的人便交給臣,臣必然會清理乾淨,趙佐凌即便走了,也是孤掌難鳴,咱們不能再錯失良機了,趁封重彥不在,趙家的人殺一個是一個,一個都不能留!”
一個都不能留。
凌墨塵抬目,緩緩地掃了一眼,封重彥帶著一對人馬已抱著沈明酥去了太醫院,剩下了大半個巡防營,拼起來,確實有勝算。
殺誰?
趙家還有人嗎。
殯宮外只有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臣子。
臣子也殺?
正在這時,內侍省一位太監將半暈的嬪妃從趙家太后的殯宮內拉了出來,高聲道:“趙狗他日毒殺順景帝後宮二十餘人,今日便讓他血債血償。”
刀子一抹,一股鮮血從那位嬪妃的脖子上濺出。連高台上激烈爭執的一眾臣子,都安靜了下來。
冰涼的雪花撲在臉上,凌墨塵心猛然往下墜去,手腳冰冷,臉色幾乎於絕望,憤怒地吼道:“住手!誰讓你動了!”
那太監好不容易才擠進了殯宮,拖了一個趙帝的嬪妃出來,原本是想立功,再給巡防營那幫子人一個震懾,忽然被凌墨塵這一吼,有些怵,手上一松,嬪妃的身體便從台階下跌落而下,鮮紅的血沾滿了薄白的台階,最後落在了白雪堆里,如同浸了染料,慢慢地在她身下暈染開,紅艷艷一片。
凌墨塵耳朵一陣陣嗡鳴,又吼了一聲,這回的聲音帶著疲憊和絕望,彷佛脫了力,但依舊冷冽,“誰敢動!”
老將知道他是心軟了,可誰都能心軟,唯獨他周元璟不能。
提醒他道:“殿下,當年先皇后是如何去的?是被趙帝逼著服了毒啊,後宮散的散,死的死,無數冤魂,得不到伸冤,他趙狗可心軟過?我大鄴將士,一向講求以牙還牙,今日該輪到他們趙家了。”
見他放走了趙佐凌,老將早就被他氣得七竅生煙。今日到了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不做二不休,老將直接下令道;“弟兄們,十七年了,趙狗奪江山,殺太子,昔日的戰將功臣們從此回不了昌都,今日終於殺了回來,趙狗雖死,但趙家餘孽還在,血債血償,今日絕不姑息。”
話音一落,凌墨塵的劍便對準了他,“你敢!”
老將沒想到他會把劍指向自己,一臉的不可置信,先是一陣驚愕,旋即悲痛地問他:“殿下要殺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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