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暗啞的嗓音,帶了一股她從未聽過的沙啞, 有意無意地擦了一下她耳尖,沈明酥身子一顫,下意識喚出了一聲, “封重彥......”
沒等她說出話來, 封重彥又在她耳邊應了一聲, “嗯。”
這回那聲音里的磁啞更濃,沈明酥對男女之間的情|事,並不了解。自幼沈家母親對她沒有半點關愛,除了該給的吃穿, 其餘一概不問,連女紅都為未曾教過她,何況這些難以啟齒的閨房之事。
沈父就更不會。
早年她與封重彥之間的一些肢體接觸, 全是憑著一股腦兒的喜歡, 出乎於本事。
最多是牽手, 偶爾一個擁抱,兩人也是穿戴整齊,不像如今這般單薄一層,料子底下的身子幾乎貼在了一起......
雖沒人教過她,但七情六慾乃人之常情,身邊看過的人或是事,多少知道一些,知道成親後男女會有洞房。
至於如何洞房,六年前那場婚宴,太子妃,也就是她的生母李嫣,偷偷塞給了她一本冊子。
她曾好奇翻了幾頁,大抵明白了怎麼回事,若非凌墨塵選在了兩人新婚夜造|反,他要同她圓房,她多半也不會拒絕。
如今兩人都不小了。
一個二十七,一個二十二,該懂的都明白。
既住在了他的院子裡,睡著他的床榻,當真發生了什麼,她也沒什麼好去抗拒的,但不是現在,只提醒他道:“你腿有傷。”
封重彥頓了頓,胳膊輕輕地鬆開,將兩人拉出了一段距離,看著她的眼睛,似乎不太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問她:“嗯,怎麼了?”
沈明酥被他這麼無辜一問,倒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頭髮絲兒都快燒了起來。
封重彥卻沒放過她,輕聲一笑,帶著胸口也微微震動,又忽然湊近她的耳側,啞聲問她,“阿錦以為我會做什麼?”
沈明酥瞥著不吭聲。
她不說話,封重又道:“傷的僅是腿。”
沈明酥再愚鈍的腦子,也知道他那話里的含義,傷的只是腿,其餘地方沒事。
這才察覺不知何時帳子已經被他放了下來,狹隘的空間,夜色濃烈,瀰漫在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愈發不可收拾。
沈明酥有些後悔了,她就不該讓他上來,“你還是睡胡床吧,封國公尚在喪期。”
聽她說起了封國公,封重彥倒是沉默了一陣,忽然道:“他最大的心病,就是咱們倆了。”
封國公死後,沈明酥還是頭一回聽他主動提起,想起那日在青州雪山上,他接到消息後,臉色蒼白,遲遲沒有反應,應該是難受的。
封重彥摟著她的手不放,緩聲道:“當年順景帝在北河截住了胡人,身邊帶著的人,除了那十個護衛,還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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