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原諒?」郁夏不解的喃喃自語的。
大廳上方的水晶吊燈忽然暗了下來,好在明淨的光輝驅走了黑暗和陰寒的氣氛,富麗堂皇的聖堂大廳里,往裡是一排排雕花櫻桃木書架,陳列著數以十萬計的參考書。
不同的區以黃銅銘牌標註在書架上,櫻桃木長桌上是清一色綠罩檯燈,此刻這些燈是黯淡狀態,大廳中只剩半片陰影,空無一人。
賽特開始沉默不語,微垂下來的眼眸透露出了他心裡的緊張,特蘭克斯還沒搶先手送出的禮物,已經被他搶先了,這樣夏夏以後晚上抱著玩偶睡覺的時候就能第一時間想到他了。
從道理上講,他的獸形態並不是郁夏喜歡的那種毛茸茸,因此在當他從下屬的調查中得知當初是他在爆炸的客運艦中將易容的郁夏給丟下的時,心跳都霎時間漏跳了一拍,懊悔、怨恨與頓悟瞬間蔓延在了他的心裡。
夏夏,那是他的夏夏。
他非但沒有認出來,反而還將他推向了深淵。
不是郁夏不要他的,是他先錯過了郁夏。
如果不是特蘭克斯的話,他差一點……就要失去他最愛的郁夏了。
賽特腦海里驟然間閃過變小失憶的郁夏在第一次見到他時的場景,說著他身上的鱗片好硬,他不喜歡。
為什麼在他刺殺了假狼蛛之後郁夏會出現在那裡?為什麼沉寂了數幾十年之久蛛網會不惜暴露自己的定位,也要通過星際躍遷來到正面戰場,為什麼逃避阿諾頓的追捕當中,郁夏展現出了驚人的指揮能力?原來所有的一切在一開始就已經有跡可循,是他被自己的偏執與嫉妒蒙蔽了雙眼。
在聯想到郁夏當初把他留在實驗室的情況,很大概率就是因為他不喜歡他的鱗片。
生性敏感多疑的賽特瞬間就有些難受了,因此他才想到要不要做一個郁夏喜歡的毛茸茸玩偶送給郁夏,其它的物種會讓郁夏聯想到他們的獸形態,最好還是那種不常見的,最好是已經滅絕了的。
他把嫉妒悄悄藏在了心底,在治療期間重溫著《心跳doki!》正片的賽特,那雙蛇類陰測測的豎瞳里驟然倒映出了郁夏穿著小恐龍睡衣還乖乖抱著自己大尾巴的畫面。
可愛。
怎麼當初就沒讓他看見呢?
賽特帶著一絲苦澀與憐愛的將這幀畫面截了下來,當做了自己的星網頭像,同時為著這次見面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不管郁夏原不原諒他,他都要藉此來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手指微微攥緊著,緩慢的抬起了眼,像是終於正視了自己的錯誤,與郁夏對視著:「你應該還有印象吧,當初在客運艦上,是我拋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