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頓的,看著被戳穿身份的郁夏小奶貓一瞬間變得驚慌:「你,你在說什麼啊,我從來沒有乘坐過那艘客運艦。」
壞了,他那張易容的臉現在可在通緝單上,要是被發現的話別說以後跑路了,現在他都離不開這裡。
阿諾頓肯定會立刻派人把他抓起來。
為此賽特並沒有急著與他辯駁,而是順著他的話繼續說了下去:「那就當你沒有乘坐過好了,我有一些話想對當時的他說,夏夏,你願意替他傾聽嗎?」
郁夏猶如鴉羽般的漆黑眼睫撲扇撲扇的,像是慢慢悠悠的落在了他的心裡頭:「只,只有這一次哦,那你想說什麼呀?」
賽特本能的為他揪緊了心,為當時那個傲慢且自大的自己感到痛苦,他的夏夏,那麼孱弱那麼單純的小貓,被他親手推到了特蘭克斯的手裡:「人跟其他東西一樣,也是物質的存在而已,容易損壞破碎,卻不容易修復……」
「想來,還是悲傷比較深刻些。」
「縱使我在這個世界的記憶會被修改,被抹除,心中的疤痕醜陋無法擦除,那是曾經死去的魂體掉落進黑暗。」
「在無數的孤寂里,我看不見光明,我滿身污濁,是我親手將你拋下,嘲笑著,逃不脫命運的桎梏,而後帶著蔑視的,貪婪的目光離去。」
「我懺悔,也在道歉,很抱歉沒能保護好你,我在為追逐自己的信仰做準備,終有一天,要麼遇見信仰,要麼遇見你,或者兩者都會遇見,我會找到答案的,也會保護好你的,不會再傻傻的讓你受到傷害。」
「我最誠摯的,夏夏。」
姍姍來遲的球形攝影機目睹著卑劣的靈魂單漆跪在聖潔的神明面前懺悔,祈求著主能原諒他的罪過。
郁夏縮了縮白皙如玉的手指,在他脫口而出他的名字的時候,有些慌裡慌張的,還不忘抱上自己的大玩偶,看上去軟綿綿的一團。
「如果他不原諒你怎麼辦?」
賽特站起了身,雙手撐在了扶手兩側,仿佛要將他牢牢的籠罩在懷裡:「那我只能就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了,貼身保護他的安全,直到將功抵罪,終有一天將我原諒。」
壞了。
郁夏心裡咯噔了一聲,壞蛋好像很難纏的樣子。
郁夏圓潤漂亮的膝蓋都併攏在一起了,還隱約透著一點淡淡的粉意:「我想他聽了你這麼誠摯的道歉,肯定會原諒你的,所以你也不用再去纏著他了,他很大度的,只要你給他買一點點好吃的東西。」
賽特笑了笑,在小奶貓乖乖望過來的視線中,在他髮絲旁落下一吻:「是嗎?那還真是,非常感謝你的建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