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源捂著腦門叫苦連天:「我怎麼知道你頭禿啊!」
他這一嗓子挺大聲的,教室里很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柴歆予更氣了:「你給我閉嘴!」
「別動手,千萬別動手。」苗暢擋在兩人中間充當和事佬,「你不是想知道老王找蕭良節去幹嘛嗎,我有個想法,你想不想聽聽?」
柴歆予把假髮片復位,又是一個頭髮濃密的美少女:「你說。」
「我覺得吧,老王是因為蕭良節和顧學長的事。」苗暢說,老王這會估計挺煩的,打架什麼的,還是先緩緩吧。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事,老王非得氣得把咱們抽筋剝皮不可。」
「有道理。」柴歆予瞪了彭源一眼,「今天先放過你。」
另一邊,蕭良節被王德叫到了沒人的化學試驗室。蕭良節有預感王德會說什麼,從一進門開始,他就低著頭一言不發。王德開口問他和顧荊之是什麼時候的事時,他心道果然,然後老實交代道:「國慶前後。」
王德皺了皺眉:「才這麼短的時間嗎?」
蕭良節抬起頭:「啊?」
「沒事。」王德說。他以為顧荊之破天荒地專門回來看運動會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在一起很久了。誰知兩人真正走到一起是在運動會之後。
王德先問了一個小問題:「你跟荊之怎麼認識的?」
蕭良節說:「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
「哦,是鄰居。」王德小聲嘟囔道,「可我怎麼從沒聽他說起過你?」
這偌大的實驗室里就兩個人。王德再怎么小聲嘟囔,蕭良節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他解釋道:「我原先不住在這裡。是暑假的時候剛搬回來的,因此才和荊哥成了鄰居。」
「你閉嘴,還『荊哥』。」王德原先不覺得這個稱呼有什麼——顧荊之比蕭良節大,叫他一聲「哥」那是理所當然。現在弄清楚他們兩人之間真正的關係,他越聽這個稱呼越覺得膩歪彆扭。
蕭良節問:「王老師,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