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娟不得不流落街頭,但為了自己,她也打算跟那個男人硬剛到底。
於是,她來到這裡,為了能有一份工作,她不惜把薪酬降得很低,終於留在顧荊之家裡照顧他父親。為了不讓那男人找到她,工資只要現金,電話卡也是用顧荊之的身份證辦的。她照顧顧鋒的這幾年,也有在收集證據,準備起訴那男人,把屬於自己的房子奪回來。
「大概就是這樣了……」鄭娟說到這裡,心情也變得有些低落,「我走的時候,把房產證還有我丈夫當初寫的遺囑。我一直想告他,可是我沒有錢,請不起律師,那個人雖然破產了,但人脈還在,我鬥不過他。因此,我只能一直躲著,不讓他找到我。只要關鍵的證據還捏在我手裡,我就還沒輸。」
「既然這樣,鄭姨就更不能走了。」顧荊之說,「鄭姨就繼續住著吧,慢慢找工作。」
鄭娟說:「那租金怎麼算?」
「這個,我不知道。」顧荊之說,「畢竟,那房子現在不是我的。就算收租金,也不該到我手裡啊。」
尹浩說:「就這麼定了。」
鄭娟笑了笑:「謝謝。」
「不用這麼客氣。」顧荊之站了起來,「我送您。」
他把鄭娟一直送到了公交站牌前,看著她上了車後,這才轉身離開。
蕭良節看到對面的顧荊之後,忍不住叫了他一聲:「荊哥!」
顧荊之看了過去,只見蕭良節站在馬路對面,手裡還拎著一袋白白胖胖的肉包子。
他穿過馬路來到自己面前,問道:「荊哥怎麼在這裡?」
顧荊之說:「來送人,你呢?」
蕭良節舉起手中的一袋肉包子,說道:「嬸子想吃肉包,我出來給她買。」
「羅阿姨沒事了吧。」顧荊之說,「我看她今天出院了。」
「嗯。」蕭良節說,「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走路還不太利索,還得在家養兩天。」
顧荊之點了點頭,兩人並肩往小區的方向走:「你什麼時候回去?」
蕭良節說:「還早著,起碼要下個月。我要是提前走了,嬸子會罵死我的。」
「呵,現在怕了。」顧荊之雙手插兜,冷漠地說,「當初一走就是三年,你怎麼不想想,她會罵你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