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蕭良節慚愧地低下頭,「對不起。」
顧荊之搖了搖頭,不接受他的道歉:「你要說對不起的人可不是我。」
蕭良節快步走上前,攔在了顧荊之前面:「不只是嬸子和叔叔,我也想跟你說對不起。當初是我太不成熟,所以才鬧出了那麼多事,是我軟弱無剛只會逃避,是我對不住你。」
「所以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顧荊之問,「找我求複合?這麼長時間,你肯定從羅阿姨那裡知道我目前還是單身,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是拿賀存當弟弟,但不代表我願意再和你試一次……我從不干那樣的事。對我好的,我會珍惜;對我造成過傷害的,我也會毫不留情地拋棄。」
蕭良節搖了搖頭:「不,我沒那個意思。我知道我沒臉再打擾你,我真的只是想當面跟你道個歉。」
「如果是道歉的話,我接受。」顧荊之向左邁了一步,從他旁邊走了過去,「但是複合休想。當初是你不信任我,也是你害得我差點被沈良時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現在沈良時看見我都沒什麼好氣兒。」
蕭良節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後:「我明白。只要你願意原諒我就好。荊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對我這麼冷漠?」他知道顧荊之的溫柔已經看不到了,但也不想看見他總是冷著一張臉。明明以前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這樣的,不是嗎?
顧荊之轉過身看著他:「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蕭良節立馬慫了,「你原諒我就行。」
兩人一路不緊不慢地走回小區,迎面撞見了出門遛彎的侯大媽。
侯大媽看見顧荊之一身的黑,問道:「荊之,你爸的事,都辦妥了?」
「嗯。」顧荊之說,「西郊的墓園,我舅舅還有幾位堂房的叔伯都來過了,把我爸葬了之後,剛把他們送走。」
侯大媽頗為感慨地說:「你爸這人,著實不怎麼樣。希望他這一走,也能將你從前的種種一併帶走,今後的日子,能過得更順心一些。」
顧荊之說:「我不在意,我現在過得就很好。他死或不死,對我造成的影響都不大,我已經盡了我做兒子的本分,剩下的,隨便怎樣吧。」
「這當了總經理的人,果然是不一樣。」侯大媽笑道,「可惜我們家生了個小丫頭,小梅的性子著實不像是能當領導者的料,要不然,還真該讓她向你學學。」
「別這麼說啊,小梅才多大,以後的事哪能說得清楚。」顧荊之說,「我以前還覺得自己活不好也活不長呢,如今不還是風風光光的?」
侯大媽說:「哎,對了,剛才跟你一起進來,然後從我旁邊走過的人,看著挺眼熟的。」
顧荊之皺著眉說:「那是良節。他回來有半月了,您不知道嗎?」
「我哪知道,我前些天到我閨女家去住了,昨天才回來的。」侯大媽說,「他不是走了三年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他嬸子出車禍了,差點跟死神擦肩而過,人嚇壞了,硬逼著他回來的。」顧荊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