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凌行舟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動不了,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他很想衝過去直接動手,也想直接罵虞亦廷是不是傻,為什麼乖乖地給他打。
氣著氣著,凌行舟把自己氣醒來,一睜眼沒看到虞亦廷不說,還被凌母甩了份合同,凌行舟定睛一看,是他給虞亦廷的離婚合同,虞亦廷居然又還給他了。
凌行舟以為自己讓律師把股份轉讓合同和離婚合同一起給他已經算是明示——先簽離婚合同我再通過財產分割把股份給你,那虞亦廷還回來算什麼事?算他同意離婚了?
照著虞亦廷那彎彎繞繞的腦子,看到股份轉讓合同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凌行舟之前放狠話都是做戲,即便其中確實有些情緒上的生氣,也沒有真正就不要他了,凌行舟都覺得自己寬容得不行,虞亦廷居然撂挑子不干跑了?
凌行舟覺得他需要一個說法,他先是自己氣了一會,沒等到虞亦廷來,又旁敲側擊地問凌母是不是他們擋著沒讓虞亦廷進來。
最後得到的是虞亦廷還沒等到他被救出來就去了外市,連帶著得到虞書鋒重傷的消息。
凌行舟和虞書鋒進密道的時候是有心理準備的,首先他不覺得虞書鋒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會對他下手,對於自身危險的後果凌行舟有心理準備,其次他也是帶著一點故意的成分在的。
可以說是凌行舟半推半就地促成了虞書鋒想要控制住他的想法。
他想要逼虞亦廷一把,沒有緊急情況,虞亦廷不會扭轉他固執的個人英雄主義觀念,他自己背負得太多,如果凌行舟不推他一把,虞亦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和虞亦清合作。
凌行舟說不通他,只能用行動來讓虞亦廷明白,成全他的執念,哪怕是賭上自己的安全。
可他都這樣了,虞亦廷還躲著,直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一天,才跑回來站在他的面前。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虞亦廷目光像是黏在凌行舟的身上,一刻都沒有移開。
凌行舟剛消下來的氣又騰地躥了上來,他不說話。
虞亦廷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在他和凌行舟的關係中他一直是話少的一方,凌行舟忽地不說話了,讓虞亦廷無所適從,連寒暄都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我……剛去了一趟外市,都解決了,不會再有人傷害到你了。」虞亦廷磕磕絆絆地開口,開口後,剩下的話就一股腦地全倒了出來,「我不準備在衡爾藥業繼續做下去了,我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這個行業,但是我也不知道該去做些什麼……」
虞亦廷很少直白地表示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凌行舟聽著新奇,耳朵豎著,臉還扳著。
下一秒,虞亦廷開始毛遂自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