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葉鳴就上了新聞頭條,葉氏集團大公子葉鳴吸毒,私藏海洛因,重達500克。
顧池羽兩眼一黑,500克至少要判15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嚴重還有可能無期徒刑甚至死刑。
他朋友不多,葉鳴算是和他走得最近關係最好的。
雖然他也知道這件事葉鳴罪有應得,可就這樣折在一個他絲毫放在眼裡的窮小子手裡,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戚年淡定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顧池羽激動地掐住戚年的脖子,雙眼赤紅:「你還跟我裝蒜是不是?葉鳴昨晚和你在一起,不是你還能是誰?」
不等戚年回答,顧池羽目光落向戚年脖頸六芒星吊墜,嘲諷道:「這項鍊挺值錢的,哪裡來的?」
卡在脖頸的大手逐漸用力,戚年呼吸越發困難,臉色漲紅,冷眼望著顧池羽,聲音嘶啞語速緩慢。
「怎麼來的都和你無關。是我報的警又怎樣?我不報警難道等著被他侮辱嗎?」
顧池羽愣了愣,腦海中不自覺腦補出戚年被葉鳴強迫的場景,心臟莫名抽痛了一下。
奇怪,他怎麼會有點難受?
葉鳴強迫過無數人,他都沒什麼感覺,覺得反正對方也肯定對葉鳴有所圖,只是想要更多才玩個欲擒故縱的無聊把戲。
可葉鳴追了戚年這麼久,也承諾過給戚年車子,房子,可戚年都沒要。
顧池羽無措地鬆開手,嘴上不饒人:「你要不是非裝清高,會被強嗎?活該啊!」
戚年扯起嘴角冷笑:「那他也活該一輩子吃牢飯!」
「你……」
顧池羽心情複雜到極點,煩躁地鑽進車子,發動引擎。
戚年若無其事地和店員打招呼,隨後進了衛生間換工服。
鏡子裡映出他脖子上鮮紅的指印和湛藍的六芒星寶石項鍊交相呼應。
戚年望著鏡子,緊緊握住項鍊,心臟隱隱作痛。
吊墜是他八歲那年,警察將他從人販子那解救出來時,身上唯一有線索的東西。
他曾經頭部受到重創,失去了八歲前的記憶,他想這個項鍊一定是他父母留給他的。
他不是孤兒,他有父母,他之所以去福利院,是因為沒有找到父母。
一定有一天自己會找回記憶,回到父母的身邊。
戚年吸了吸鼻子,將高領打底衫往上拉了拉遮住淤痕。
此時口袋裡的聲音震了震,戚年掏出手機接通電話。
「你好,這裡是安怡養老中心,請問您是戚年嗎?」
戚年:「我是。」
「您確定每周末要來做義工嗎?」
人事幾乎每周都會收到接到大學生來做義工的請求,可大都是來做做樣子,做幾天後就見不到人了。
「我確定。」
人事又和戚年著重說了一下,工作內容,既枯燥又辛苦,又沒有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