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罵了自己一堆,心中的羞恥也沒下去半分,這時夕晚進來了。林空雨一看到他就不自覺的臉紅了,像個情竇初開的高中生,他迅速移走了目光,加快了手中刷牙的頻率。
他一邊接水一邊聽旁邊的動靜,由於水聲太大,他並沒有發現夕晚在幹什麼,等他關了水龍頭,好奇心的他瞥過去一看,手中的杯子差點沒給它拋棄,夕晚竟然脫了上衣,現在正弓著背脫褲子。
只一眼,夕晚身上的每一處都像印刷機那般清晰的刻在了他的腦子裡。特別是他背上一道道紅痕,曖昧又深刻。
昨晚倆人可是折騰了好久呢,雖然有酒精的作用,但是林空雨敢肯定,夕晚是清醒的。
不知是緊張還是心動,林空雨咽了一口唾沫,然後手忙腳亂的轉頭草草漱了兩口離開了。
從浴室出來林空雨換了一身家居服,然後便去了書房。
他現在需要冷靜。現在他就跟那牆頭草一樣,看到夕晚就舉棋不定,隨風飄揚。他和夕晚的書房是分開的,中間隔著一堵牆。夕晚工作,他碼字,互不打擾。
打開電腦,看著頁面上的標題,他那顆躁動的心慢慢冷靜下來,這段時間靈感爆棚,他打算開一個新坑,就寫他和夕晚。
正在構思人物小傳,房門響了,林空雨趕緊從一副軟趴趴的模樣立起來,正襟危坐後說了聲「請進」。
穿著一身灰色休閒家居裝的夕晚推開門走進來,「在忙麼?」
林空雨永遠佩服夕晚的從容不迫,這讓他顯得很不爭氣。
「嗯。」林空雨寫的正投入,隨便看了夕晚一眼,繼續埋頭在紙質本上寫。
「先吃早餐。」他用一種命令卻又很溫柔的語氣說道。
「我不餓,你先吃吧。」林空雨沒看人,繼續埋頭苦幹。
夕晚離開了,門沒拉,林空雨也沒注意。
5分鐘後,夕晚端著兩份早餐回到了書房。他把盤子放到落地窗前的小木桌上,把裡面熱乎的食物一樣一樣擺好,對著奮筆疾書的林空雨不輕不重的喊道,「林空雨,過來吃早餐。」
林空雨沒有抬頭,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話是說了,人是一點兒沒起身的打算,伏在桌上馬不停蹄的寫,像個專業的碼字機器。
夕晚端起一碗熱騰騰的雜糧粥朝大忙人走去,坐在林空雨手肘邊的桌子空閒處,「要我餵你?」
林空雨筆尖一頓,這才抬眼對上夕晚認真的眸子,水亮亮的波光印著有些受寵若驚的他,兩從細密狹長的睫毛看的他心猿意馬,還有倆人現在這姿勢,真的曖昧又甜蜜,突然就什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