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深夜苦讀複習時都會穿那件衣服,那是他向前跑的動力。
白水金閉著眼,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睡得舒服一條腿搭在沙發背上。
看著對方倒栽蔥的睡姿,王環修過去扒拉了一下,以免對方把自己捂死。
他不想工作的地方成為凶宅。
誰知道把對方的蔥頭安放好,白水金迷迷瞪瞪睜開了眼睛,「工作完了?」
他伸出雙手自覺摟住王環修的脖頸,染了黑髮,雖然不像之前的七彩頭那麼張揚,但也十分具有個人特色,他的眼睛瞳色要比正常人深一些,炯炯有神,如剛被水洗過的黑葡萄,明亮通透。
他攀上男人的肩膀,手爪子在結實的肌肉上抓了抓,他的手從來沒有老實過。
他想往男人身上爬,但還不想自己起來,只能像個鞦韆一樣把王環修往下拉,「走吧,搬用工。」
「……」
男人高大的身影佝僂著腰,像是無奈般嘆了口氣,大手一伸,結實的手臂穩穩噹噹將白水金抱了起來。
白水金跟是坐了升降機一樣,嗦一下就被抱了起來,像魚一樣撲騰了兩下,是他還沒睡死的掙扎。
他的房間在二樓,家裡的面積大,回到他的房間有一段路。
王環修搬他回去還能順路做個有氧。
他閉著眼睛無比安逸,一副完全信任身邊人的模樣,到了書房門前,知道王環修沒手開門,十分貼心一蹬,兩人成功走出書房。
王環修抱著人在書房門前站了許久,像是做心理建設,才走出房間。
好在已經午夜十二點,這個時間家裡的僕從都已經在到後面的員工宿舍休息了。
王環修抱著人一路走到二樓,他沒有去過白水金的房間,甚至很少在二樓停留,二樓大部分都是一些功能間,影音房之類的,但也有客臥。
看著睡得跟死了沒兩樣的白水金,王環修問他,「你的房間在哪?」
白水金聽到聲音,「就盡頭那一間就是。」
王環修抬眼望去,黑暗中眉宇皺起,如果他沒記錯,走廊盡頭那一間不是客臥。
盡頭那間在二樓位置較偏,雖然採光不錯,但是小的可憐。
要摸就是他記錯了那裡是客臥,要麼就是白水金一直在住雜物間。
他抱著人大步走過去,房門沒鎖,輕輕一推就打開了。
裡面的景象展現在眼前。
「你就睡這?」
白水金沒睜眼,哼哼的應了一聲,他現在已經沒有意識分析王環修到底說了什麼,只是本能的回應對方。
房間裡開了一展床頭燈,王環修沒有記錯,這裡之前是個雜物間,面積小的可憐,跟當初住的酒店一樣。
屋子裡的雜物清空,床是現搬進來的,有一個一個衣櫃,剩下的什麼都沒有。
在王環修眼中小的可憐的房間,白水金硬是一聲不吭住了幾個月。
他記得對方是十分愛撒嬌求關注的性格,只要出現在身邊,他就會使盡任何手段讓別人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