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好好跟練依柔解釋便是了。
盧公公把送到錦繡宮門口後，立刻帶著其他小太監守在外面。
季肆龍心大悅，剛進到寢宮就聽到練依柔呵斥，「廢物，連個簪子都弄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娘娘息怒。」婢女求饒道。
練依柔繼續謾罵道：「盧三這個閹人真是一個廢物，讓他記得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結果到現在皇上都沒有來！」
「娘娘，或許陛下只是公務繁忙。」
「公務繁忙就有空去羅珊珊那個賤人那裡，沒空來找我！他當我是什麼！」練依柔把簪子摔到地上。
簪子在光滑的地面上滑動，飛到了一雙明黃的鞋子旁邊。
練依柔抬頭，表情驚懼。
第159章 懲罰世界1：哥哥，哥哥
「臣妾參見陛下。」練依柔的演技不是一天兩天練出來的。
她眼眶瞬間就紅了，聲音也軟了下來，「陛下，您來了。」
季肆一看到練依柔這個模樣，怒火平息了一些。
「愛妃這是在怪朕日理萬機，沒空理你，還是朕應該只寵幸你一人，不能去別的妃嬪那裡？」
練依柔沒有辯解，而是用手帕擦了擦眼淚，「臣妾只是吃醋了，陛下，您以前是臣妾的，現在好像要把你分出去，臣妾難過。」
這話要是別的妃嬪說，季肆只會發火，但是練依柔，那就另當別論。
能坐到皇貴妃這個位置，練依柔煞費苦心，仗著的除了跟季肆年少時候那份感情之外，自然有對季肆的了解。
他知道季肆喜歡女人怎麼說話才會高興。
季肆目光落在練依柔那張臉上，歲月催人老。
就算年少時候的戀人，如今臉上也爬滿皺紋了。
看到練依柔，他心裡便有種力不從心的滄桑感。
人就是如此。
老了開始懷念年輕的時候。
小的時候巴不得一夜長大。
「陛下？」練依柔欲哭不哭地抬頭仰望季肆，給對方一種需要依賴的感覺。
「起來吧。」季肆抬手，「皇后病逝三年，你貴為後宮之首，帶頭拈酸吃醋，別的妃嬪如何想？」
練依柔緩緩起身，自動挽著季肆的手臂，軟聲道：「臣妾知道了，請陛下原諒臣妾一次吧。」
季肆本來還有點興致想做什麼的，結果低頭看到練依柔發頂隱約的幾根白髮，心情瞬間變差，「就寢吧。」
「陛下？」練依柔有些疑惑地看著季肆，心裡充滿了不安。
什麼意思？
季肆這幾天本來就為了蕭家，還有蠻夷的事情焦頭爛額，根本就不想哄練依柔。
若是他一進來，練依柔就好聲好氣伺候著，季肆也不會興致全無。
現在被這麼一通鬧騰，他徑直走進寢宮內，「歇息吧，明日還有早朝。」
練依柔手帕都要攪爛了，僵著臉，「臣妾伺候陛下休息。」
她跟季肆在一起這麼久，何曾如此憋屈過。
說好給她兒子太子之位，結果沒有。
她一直巴巴等著封后，也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