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止手中的銀質面具落在了地上,塵埃落定後,她的臉上出現了片刻了出神,像是終於想起了一些事。
殷國離那住著鬼眼睛珠的邊境並不遠。
自出生起,趙止便經常做一個夢,夢裡也有那隻鬼眼睛珠,鬼眼跟她說,它是殺不死的,只要它存在一天,邊境便會一直動亂。
就算他們再怎麼平定邊境,它一睜開眼睛,邊境就會再次發生暴動。
鬼眼睛珠說,要想讓它不再睜開,需要她去靠近一些人,而後完成一些事情,最後再將她的魂魄託付給它。
趙止看向邊境的方向,想起了那三封她尚未拆封的請婚書。
業溟願意她違背兄長和嫡妹的關係,殷至願意為了她背上災禍之名,『荼』願意為了她掀翻皇權。
這些事,她全都做到了。
這算不算愛?算不算看清了她的面目後,卻依舊偏袒的愛?
趙止再次抬頭,像是要看穿天色外是否也藏著第三隻眼。
大雪,又再厚了些。
趙家的旌旗,在雪中昂揚。
殷國定,趙家軍往邊境踏出鐵蹄。
最近一個月,邊境突然有了流言,說是邊境的這顆鬼眼珠子其實是殺不死的,每每刺破還是會復生,只有獻祭純澈的人魂後,才能徹底殺滅這鬼眼珠子。
邊境的將士和百姓們紛紛談論起這件事。
「什麼叫作純澈的人魂?我的魂魄算是純澈麼?」
「我覺得要像是人中之龍那樣的魂魄才能鎮住那鬼眼睛珠子,譬如太子殿下、譬如殷世子,又譬如少君業溟。」
「小心你的嘴,你說的這三位人中之龍可都來到了邊境。」
「聽說是擔心我們少主的肩傷,都來照顧了。」
「這也太誇張了,三位都來了?」
近幾日趙止雖身在邊境,卻被照料得極好,肩傷已經好了,那三人卻依舊日日來替她『上藥』。
每個人『上藥』時,都會問她什麼時候答覆婚書。
帳篷內,趙止坐到了銅鏡前,鏡子內的她唇角有些泛紅,像是被人咬狠了。
三封婚書擺在檀木桌上,靜默地說著願以河山為聘。
趙止一封又一封地拆開婚書,她拿起了筆,緩慢地落筆。
寫完後,她讓隨從們把三封婚書給送往各處,而她站起身,騎上了馬,行往山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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