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止,」『荼』垂眸看向趙止,「難道你心中的世間百態情緒里,沒有思慕之情麼?」
趙止略微抿平了唇線,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荼』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趙止的嘴唇,語氣中有難以察覺的循循誘導,「止止,張嘴。」
這次趙止猶豫了很久,但『荼』很有耐心地看著她。
趙止頂著『荼』目不轉睛的視線,嘴唇一點一點地張開,『荼』眸色一暗,立馬彎下了腰。
唇舌的縫隙很快被填滿,親吻的間隙中,『荼』一直在『教』著趙止。
『荼』用舌頭帶動著趙止的舌頭,緩慢而故意,讓趙止感受到每一個唇舌挪動的粘稠意味。
『教』得狠了,趙止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嗆了起來。
『荼』輕輕地拍著趙止的後背,一邊幫趙止順氣,一邊又繼續奪走了趙止的呼吸,「止止,不急...慢些來...」
「白綾仙君...唔...」
說不急的是『荼』,讓她說不出話來的也是『荼』。
趙止根本沒辦法學什麼,因為自己的注意力全然被吞噬。
白日裡下棋教了不夠,晚上寫思過書的時候還在教。
宣紙上都是散亂的墨水,而坐榻上不斷響起「滋滋」的聲音。
趙止的嘴早就紅得不像話,但殷至並不放過她,只有趙止快喘不過氣的時候,才讓她稍微休息一會兒。
「止止,」殷至摸著趙止的側臉,「臉為何這麼紅?」
「世子大人,」趙止捂住自己的側臉,神色有些不自然,「我們吻...的聲音有些響...」
「止止,我白日不是教過你麼,」殷至說,「情到深處,總歸會有些動靜的。」
輪廓顛了顛石榴裙,殷至說,「這只是嘴上的動靜,止止這都習慣不了,那之前釀酒時,冰塊在石榴雙枝間的動靜,止止豈不是覺得更加顛得慌?」
趙止知道殷至在意指什麼,耳根紅得更明顯了。
「止止,你又不專注了...」殷至扯著趙止的衣帶子,聲音低沉,「把筆握好了,我是來監督你寫思過書的,就算止止再怎麼撒嬌,也不能躲懶。」
坐榻一點都不穩,因為布帛的翕動而傳來了顛簸的「吱呀」聲,在這種處境下,趙止緊緊地攥著毛筆。
「吱呀」聲隨著玄霧的輪廓變化,殷至從身後抱住趙止,給她拿了一張新的宣紙,「剛才那張止止寫得都是墨點,重寫一張。」
趙止愣了有片刻,但還是拿起筆,重新在宣紙上描摹那些殷至讓她刻入心裡的話。
但殷至捏住她的下巴,讓趙止的臉轉朝他,趙止差點手一抖,又將新的宣紙給灑上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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