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觀慈音,還近在眼前。
閻玫可以嗅到觀慈音的蓮香,閻玫的眼珠一動不動,盯著觀慈音捏住奶黃包的手指,骨節分明,雪白如瓷,毫無瑕疵如矜貴藝術品,不可染指似的神聖。
昨晚就是這隻手握住他沉甸甸的東西讓他舒服極了,閻玫昨晚把這隻手弄髒了,現在也想。
觀慈音似乎還沒有察覺到閻玫危險的深情,他的拇指和食指還輕輕捏住奶黃包的邊緣,還餵在閻玫嘴裡,奶黃包要被狼崽吃完了,他要鬆手了,可閻玫直接含住他的食指進了嘴,舌尖有些粗糙而長地舔著他的指腹,從裡到外,舔得一乾二淨,像是在吃這手指上還有沒有奶黃包的殘餘物,又好像是把觀慈音這隻勾得他喘息眼紅的手指當做更美味的食物想要自己獨享吞下。
「閻玫……張嘴,你咬住我做什麼。」觀慈音聲音好輕,他講話總這樣溫溫柔柔的,沒有威懾力,更讓人想欺負他了。
閻玫不要張嘴,反而把這食指吞得更深,直到鯊魚齒刺破觀慈音薄白的皮膚流出幾粒血珠,他捲舌將血珠咽了下去,omega的血液對alpha,尤其伴侶而言有恢復體能和安撫的作用。
閻玫饜足地吐出觀慈音的手指,觀慈音不知所措一樣哪裡都不看,坐在椅子上的姿勢也不端莊了,不是束之高閣的完美模樣,他十指顫抖蜷曲,搭在閻玫的肩膀上,要把逐漸靠近他的閻玫推遠一點。
可閻玫太兇了。
閻玫扣住觀慈音的手腕,在這私人隱秘的休息室里微微用力,把人按倒在地,他俯下身,一隻手掌扣住觀慈音的後顱沒讓人腦袋撞地,一隻手掌撐開,壓住觀慈音的小腹,這是抓獵物的手法,他不確定觀慈音會不會跑。
狼背隨沉重的呼吸聲而起起伏伏,壓得觀慈音好難受,閻玫的鼻息貪婪嗅著觀慈音後頸隔著抑制貼的信息素氣味。
「閻玫……」觀慈音微微睜眼,看向純黑色的天花板。
「嗯。」閻玫啞聲回答。
「奶黃包好吃麼?」觀慈音忽然說。
「好吃。」閻玫的舌尖舔著觀慈音的脖子,他盯住觀慈音的喉結,看著他喉結因為自己的舔而顫抖的樣子,「你餵我的,當然好吃。」
觀慈音唇瓣微張,他不看天花板了,側過脖子,看著閻玫,閻玫有一頭耀眼的紅髮和瞳孔。
他就這樣看著閻玫,感受到自己的脖子好濕好熱,過了一會兒,在閻玫的心跳聲里,閻玫的呼吸慢慢微弱下去,閻玫像是有點困了,把臉頰埋在他脖頸,就閉上了眼,不知怎麼,唇色有些不好。
觀慈音抬起手腕,掌心細瘦,骨骼纖細,溫柔極了地摸著閻玫的後顱,指尖撥過閻玫的紅髮,一直勾到了後背。
閻玫睡著了。
因為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