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慈音抬頭看他,如華麗又無情的機械美人。
「今晚你的丈夫帶你見到了那三個政客不是嗎?那三個政客,就是十年前把你賣進地下拍賣場的罪魁禍首吧?你的爸爸也是他們殺死的,你真可憐。」羊舌香夜說。
「觀慈音,不恨他們?不報仇?為什麼不殺他們?因為他們是人類?因為你不殺人類?別太天真了。」
羊舌香夜在觀慈音的微頓目光里慢慢地說:「殺了他們呀,你的丈夫有那樣高的權力,怕什麼呢?不要再怕他們了,殺了吧,他們現在離你很近,今夜過後,你還有機會殺他們嗎?」
觀慈音眼瞳似乎清醒了一瞬。
可羊舌香夜的指尖沾血,帶著新的催眠咒語點在觀慈音的艷麗眉心。
「你既然和他結婚了,在他死之前,就好好利用啊,不要心軟,他的權力是你無法想像的,相信我,有他做你的後盾,那些令你痛苦的人,你都可以殺死。」
「那些你恨的,把你扯入地獄的,都可以死,包括樓遺月。」
「今晚就從那三個政客開刀吧,你的地獄不就是他們造成的嗎?你得報復他們啊,不然觀策,你的爸爸死的太無辜了。」
他忽然俯身,掐著觀慈音的脖子,他讓觀慈音只能仰視自己,血紅的眼珠沒有笑意,格外壓迫,他的眼珠向上翻了翻,如引人入地獄的深淵。
「去做你想做的事,你的丈夫會為你兜底,觀慈音,那是你對他出賣身體的獎勵不是麼?」
觀慈音目光渙散,他意識全無,此刻所想都是羊舌香夜為他灌輸的。
「殺了他們。」羊舌香夜病態一笑,他用樓遺月的聲音如溫柔月色繾綣裹挾在觀慈音的耳側。
他學著樓遺月的聲音,對觀慈音下了殺戮指令。
「殺了他。」
「念念。」
「這是主人給你的命令。」
——
三個alpha政客從包廂出來後才敢呼吸,跟閻玫的酒局比上刑場還壓抑,那位祖宗喜怒無常,壓得他們喘不過氣,酒局結束了閻玫也沒心軟,照舊摻和觀音城的法律條理。
擺明了要護觀慈音,就要把權力給觀慈音,讓觀慈音去逮捕審訊羊舌香夜。
根本不管狂歡城會因為此事與觀音城宣戰。
幾個政客無功而返,他們出來後彼此竊竊私語。
「閻大少爺方才對咱語氣可不好,他是不是知道,觀慈音當年是咱賣給樓遺月的了?畢竟是他老婆……咱不會被報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