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陸潮本身也不打算對他再做什麼,翻身從他身上下去,一抬手把人撈進懷裡。
「郁蘭橈。」陸潮空出一隻手,從他眼睛一路滑到鼻尖,「你平時冷歸冷但不是這樣的,你不高興的時候眼尾會下壓,嘴唇也會抿起來,跟我說實話,誰惹著你了?」
郁霈沒想到他這麼敏銳,更沒想到他這麼了解自己,「……我沒有生氣,就是太累了。」
「我是慣你什麼都依你,但你有前科。」陸潮嗓音很輕,但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我不可能讓你把事情憋在心裡,你自己說,還是我去問別人?」
郁霈知道他幹得出來,雖然看著清貴有禮,但骨子裡還是頭桀驁不馴的狼。
他憋了半天,終於破罐子破摔,抬手按在他那兩道抓痕上,「這傷口哪兒來的?」
陸潮低頭看了眼,「嗯?讓人抓的,沒事兒。」
「嗯,睡覺吧,我明天還有事要談。」
陸潮看他往自己懷裡靠,下意識抱住,卻沒明白這沒頭沒尾的關心和他不高興有什麼關係。
心疼他?這么小一點兒傷也不至於生氣。
陸潮足足想了三分鐘,突然冒出一個不太可能的想法,「你……是不是吃醋了?」
郁霈脊背一僵,裝睡。
陸潮覺得自己腦袋裡讓人塞了一顆火炭,點燃了所有積壓的煙花,噼里啪啦炸得他幾乎要蹦起來。
郁蘭橈,他吃醋?
這個答案比他說喜歡自己還讓人興奮,陸潮覺得自己手腳都裝反了,連聲音都在抖:「你是不是吃醋?一會兒再睡寶貝,告訴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沒有,你好煩。」
「老婆寶貝你真吃醋了?」陸潮低下頭毫無章法地親他,弄得郁霈煩不勝煩,「對,我吃醋,你看展一天就結束了,在國外留十幾天是幹什麼?你樂不思蜀了?」
承認自己吃醋對郁霈來說比登天還難,他別過頭,眼睛微微泛紅,「我要睡覺,鬆開。」
陸潮胸腔滿漲著驚喜,一個勁親他哄他:「好了別哭別哭,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保證不這樣了,我一定不離開你這麼久。」
「我沒哭,別造謠。」郁霈剜眼瞪他,隨即被捂住眼睛在鼻尖親了一下,「你看到Wendy了?」
「你叫得好親熱啊,手拿開森*晚*整*理!」
陸潮有時候覺得自己可能犯賤,他就喜歡郁霈罵他,尤其是帶著點兒強忍的委屈罵他。
陸潮握起郁霈的手往自己臉上打了兩下,「以後生氣了直接打我,打到消氣,別悶在心裡,知不知道?」
郁霈讓他逗笑,想往回抽手卻沒抽開,「我又沒有虐待癖。」
陸潮親了親他的手指,低聲和他解釋:「我這個抓傷是Wendy那個前男友乾的,兩人分手但那男的死活糾纏,我幫了幾天的忙。」
「不用解釋,我沒有誤會你們之間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