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三歲多點兒。」
他說的理所當然,郁霈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忍不住彎了眼睛,「陸潮,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慣壞了也慣,再說了……」陸潮低頭用拇指蹭掉他唇上的水漬,補了句,「這才哪兒到哪兒,我要把你慣得看不上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人,這樣……」
「這樣我就是你一個人的,對吧?」
陸潮勾起笑,「不是,這樣你就發現自己自己眼光真好,找到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來,說一句,牛逼的潮哥。」
郁霈:「……當我沒問。」
——砰砰砰!!!
「有人敲門。」
陸潮把人放下來,「你坐著我去看看。」
郁霈打了個呵欠,捧起碗喝了兩口湯,陸潮廚藝比落霞集的大師傅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花膠燉雞十分鮮美。
「郁霈,出事了。」
郁霈一怔,看向門口一臉焦急的岑母,當即放下碗快步走過去,「怎麼了?岑憂出事了?」
岑母急得直哭,「她、我看她今晚回家臉色很難看,我問了她不肯說,剛才暈倒在衛生間裡了,郁先生……」
郁霈:「你先別哭,我去看看她,陸潮你把東西收拾一下。」
郁霈跟岑母一起到了她家裡,破舊的院子裡放著一輛工具車,雜物整齊堆在左側牆角,岑憂的房間就在那堆雜物不遠。
岑父坐在輪椅上急得滿頭是汗,見他來立刻說:「對不起這麼晚還麻煩您,都怪我這雙腿……」
「別說這些,岑憂呢?」
岑母領著他進門,岑憂一臉慘白地躺在床上,嘴唇都有些泛青,郁霈快步進去握起她的手,摸到了冰冷的汗以及紊亂的脈搏。
「送醫院。」郁霈果斷起身,手腕上忽然一熱,陸潮把他往旁邊一攬,「別擔心,我已經叫了兩輛車在門口。」
郁霈顧不上誇讚陸潮的細心,轉身和岑父岑母說:「我先送岑憂去醫院,你們稍後過來。」
陸潮抱起岑憂出門,一路暢行送到急診。
不多時岑憂父母也趕過來,淌眼抹淚地盯著綠色的帘子恨不得跪下祈求。
護士出來問誰是家屬,岑母立刻上前:「我是她媽媽。」
「她踝骨扭傷肌腱撕裂,身上還有亂七八糟的淤傷,怎麼弄的?有人打她?」護士有些不以為然,「你們當家長的怎麼這麼粗心,孩子都傷成這樣了才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