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器被穩穩扣上。
電流接通。
最後一次嘗試……成功了嗎?
電磁針構建的磁場在體內形成,異能的波動被短暫地壓制,又迅猛地反彈爆發。
燈管破裂,監視器破碎。
磁場能量不夠,抑制器破裂。
「快走!」他向研究員低吼。
年輕的研究員被他失控的力量甩開,撞在門邊,唇邊吐血。
然而實驗室大門緊鎖,厚重的三重門並沒有打開的跡象。
他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向監視器的方向。
破裂的監視器在天花板上靜悄悄。
這裡變成了一座真正的囚牢。
「看來我暫時走不了了。」
研究員道。
年輕的研究員用手挪移著勉強靠在門邊,用那雙平靜的眼睛望向他,因為受傷支不起身,那血的味道卻異常地甜美。
他的瞳孔收縮成尖,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來到了對方的面前。
「宗先生,你看起來好像想吃了我。」研究員道,忽然微微側過頭,「好吧,咬這裡。輕一點,別咬斷了。」
對方似乎並不察覺危險,只是在開個玩笑。
那白皙的脖頸對他卻有著瘋狂的吸引力。
冥冥之中有東西驅使著他,教唆著他,引誘著他。明明才是初見,可他渴望這一刻,卻似乎已經渴望了很久很久。
他咬了下去。
.
「宗先生,雖然您的感染值現在基本穩定住了,但還是隨時有失控的風險。」
「我們給您的意見方案您也都看過了。在不出任務的時候,抑制器必須隨時保持高強度的佩戴;每天的抑制劑記得打;隨時到基因治療中心複查;還有最後一點……」醫生的聲音稍稍停頓。
宗凜坐在椅子上,聽著醫生的話語。
「我們專家組一致認為,為了感染值穩定,您需要按時適度的發泄。或許,您嘗試找一位伴侶。」醫生給出建議,「如果您對伴侶關係存在不安和疑慮,那也可以試試尋找幾位合適的床伴。我想城市裡應該有很多人願意為您服務,不要錢。」
他仿佛想要氣氛活躍,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宗凜道:「沒有必要。」
建議得很好,下次還是不要再建議了。
他買了束百合花,去醫院探望那位救了自己的研究員。
對方躺在床上,脖子被繃帶包裹著,臉色蒼白,還沒有醒過來。
咬下去之後的記憶宗凜已經記不清楚了。
但他清楚一點,混亂之中,他強行對對方進行了靈魂標記。
對方非但接受了他,還用靈魂安撫了他,以至於被異能波及受創,至今昏迷不醒。
……
對方醒過來已經是快一個星期之後了。
在此期間,研究院給他推薦了一堆伴侶人選,顯然對任何能夠穩定他感染值的治療方案並不死心。
得知研究員醒來的第一時間,他就趕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