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相信,陳姝不會辜負她。
聞言,陳姝一頓。
她在朋友這裡永遠可以得到支持,好像她永遠都是對的。
哪怕因此產生犧牲,他們也可以原諒她。
可是…
「也許我會做錯呢?」
就好像使出的那一招等離子能刃,集全部的力量於一擊,最後不過兩敗俱傷的平手。
她想要權,卻不見得就能勝出,也不見得她的勝出就會為未來帶來更正確的發展。
陳姝從來不自大自己是真理,因為她在前行的路上,一直在汲取著道理和教訓。
銀鑠搖了搖頭:「沒關係啊,我們都會有做錯的時候。」
「實驗總是經過千千萬萬次失敗才獲得成果,可是你不能因為最後一次的成功,就否定前面千千萬萬次所鋪墊下的意義。」
「一個人的飯量是三碗米飯,他吃到第三碗的時候飽了,難道前兩碗他就不該吃了嗎?還是要吃,不吃就沒有第三碗的結果。」
「這些也是老大你讓我明白的。結果有很多種可能,我們很難判定對和錯,比如從道德上有道德的評判,從結果上有結果的評判,蘑菇變異種的事就是例子,但我始終覺得,老大你是對的。哈哈,哎呀,有點偏題了。總之呢,老大,文明嘛,總是在一個個決策的推動下摸索前行的,『做』的本身,就很厲害了。」
功過留給後人說,一代會有一代全新的局面,一代也將有一代的責任。
陳姝感覺到心裡一輕。
自己明白這個道理和朋友對自己認可這個道理的感覺不同,就好像給她安裝上了全新的能量塊。
「我會去盡力做。」
兩人一邊往1202方向走,一邊聊天。
銀鑠在這三年來也變得沉穩,她回憶著說:「我們經歷了太多事了,所以捆綁在身上很多責任,就有很多很多的壓力。」
「海上特訓的最後一天,老大你們去救援同學,我和其他人去救援漁民,是白鰭鯊變異種。」
「那個漁船當時為了逃生,闖進了軍事海域,還剩下十個活口。我們去的人也差不多是十來個,一半留在船上開槍,一半下海救人。下海的平均要完成救兩個。」
訓練的時候多難的項目他們都挺了過來,堅持了大半年,人已經跟鋼鐵打得一樣。
每一個在當時都對這項救援非常堅定。把自己的死亡算計去,都沒有算進去救兩個漁民而已,卻會產生失敗的可能。
「救兩個,聽起來是小目標吧,好像輕輕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