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於還是學生的沈川來說卻是天大的事情,他的手裡握著消防斧,握住斧柄的手還在微微顫抖,他深吸一口氣向站在陽台的人影衝去。
前一秒還在分析支線任務的你後一秒就差點被消防斧削掉腦袋,還是你手腳靈活才躲過一劫,你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而後又馬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對面的沈川已經開始崩潰大喊,「你也是警察派來的對不對!?現在你知道真相了?滿意了!?」
又是一斧頭劈下來,把茶几砍掉一個桌角,你退後半步,他的聲音又傳過來,「但很可惜我不會讓你活著知道真相的!」
作為被NPC威脅過很多次的玩家,你基本對這種台詞免疫了,還饒有興致地追問:「你殺了你父親?」
除了一開始差點陰溝裡翻船,現在你十分悠閒,這場戰鬥的主導權一直掌控在你手裡,你就跟逗貓似的躲開沈川的攻擊,實際上沈川的原形也是貓科,頭頂上那對黑色貓耳正處於飛機耳狀態。
「是他該死!像他這種傢伙,懦弱、自私、把自己的孩子當做畜生,他根本就沒有活著的必要!」斧頭破開你身邊的一個花瓶,碎片飛濺,有幾片還劃破你的手背,讓你掉了幾滴血,這是你從戰鬥開始到現在唯一掉的血,反觀沈川,體力都已經耗費大半,他的額頭上滲出汗水,面色慘白,呼吸也變得急促。
「所以你許願讓你父親去死,看起來是自殺,實則你安排好的,對不對?」你整理了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其實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因為父親有暴力傾向,導致兒子無法忍受而許願他自殺而死。
眼看著沈川就要體力不支倒地,你覺得是時候結束這場實力差距懸殊的戰鬥了,你先是抓住他的胳膊一個擒拿,用膝蓋壓住他的後背完全將他壓制住,至於那把斧頭也被你一腳踹開到幾米外。
被你壓住後背的少年還在奮力掙扎,但是無果,他的聲音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來,「所以現在你要來伸張正義了?在我被那個男人打得進醫院時沒有誰站出來維護我的的權利,而我只是反抗了他一次,只是一次而已!」
你覺得自己和這個NPC的對話都不在一個頻道上,你語調困惑,「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要伸張正義?而且我和警察壓根就沒關係。」準確來說,也是也有關係的,就是警察在通緝你的關係。
少年掙扎得沒那麼厲害了,他的腦袋貼在地板上,肩部線條緊繃,卻有一瞬間似乎放鬆了下,卸力了,黑色碎發遮住他的側臉,「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只是來問許願機的事情唄,是你太大驚小怪了而已。」你也松下點力氣,語氣平常得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怎麼樣,「你父親的事情,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而已,沒什麼好擔心的啊。」不過嘛,按照他的人設還是個學生,遇上點事情就會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沈川還算是心理素質比較強的。
「你又懂些什麼啊……」
呃,現在你和沈川的對話很像經常在青春傷痛文學裡會出現的台詞,你鬆開手示意沈川站起來,你說得輕描淡寫,「確實沒必要懂,那麼現在就來說說許願機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