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棲伸出手,像是想起什麼,看了看手心,又放了回去。
洛雪煙向他投去詢問的目光。
「手上有魚腥味。」江寒棲解釋道,隨後抬起眼皮。
洛雪煙感覺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果然,下一秒,她聽到江寒棲說:「你拿給我吃。」
不亞於遇到江寒棲發瘋的驚悚感給了洛雪煙當頭一棒。她沒聽錯吧?江寒棲讓她餵他!
「你攻略對象在那邊,不找她折騰我幹嗎?」如果不是啞巴,洛雪煙感覺自己會慌不擇言說出這種話。
可她什麼也說不出。
左手托著油紙包,右手捏著沒吃完的糕點,她甚至連字都沒法寫,只能傻站在原地頂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和江寒棲對視。
「你耳朵也聾了?」江寒棲見洛雪煙遲遲未動,嫌棄地剜了她一眼,眉心蹙了蹙,不快地重複了一遍要求。
縛魂索上的紅活了過來,緩慢轉動。
洛雪煙只覺手腕像被蜜蜂蟄了下,難以忍受的刺痛傳來,剩下半塊百花糕沒拿住,掉到地上。抗拒在壓迫面前不堪一擊。她捏了塊百花糕,心不甘情不願地送到江寒棲嘴邊。
江寒棲比她高了近一個頭。
當像山一樣高大的影子一寸一寸壓到身上時,洛雪煙猛地意識到這件事。
青木香氣由淡漸濃,霸道地侵入一呼一吸間。眉心蓮閃著金光,長而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陰影。鼻樑上的黑色小痣近在咫尺,兩片宛如塗過口脂的薄唇張開,白齒咬下百花糕的一片花瓣,溫熱的氣息噴到指尖的皮膚上。
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
太近了。洛雪煙慌亂地低下頭,感覺整個人要燒起來了。臉熱,耳朵熱,脖子熱,手熱,身上沒一處不燙的。除了親哥,她很少跟男生單獨相處,更別提是這種近距離接觸。
眼睛不看,其他感官就更為敏銳。
江寒棲第二次俯身時,洛雪煙聞到更為濃郁的青木香氣,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但隨之感受到了幾乎要把手指點燃的呼吸。她的耳朵瞬間紅到像要滴血,心跳聲震耳欲聾。
「你臉怎麼那麼紅?」江寒棲眼看著洛雪煙的臉越來越紅。
【熱的。】洛雪煙心煩意亂地比了個口型,更不敢看他了。
江寒棲抬頭看了看天。烈日當空,確實熱。
叼走最後一點百花糕,血液里躁動的殺意終於徹底安分下來。江寒棲環視四周,看到身後有一大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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