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花難留。
洛雪煙轉念發覺江寒棲將這朵花護的真的很好,走了那麼長時間的山路,花還維持著大概的形狀。
門再次被敲響,洛雪煙等來了洗過澡的江寒棲。
他洗了頭,披著半乾的頭髮,被高溫蒸出的紅暈還未完全從臉上消失,像打了層淺淺的胭脂。
洛雪煙看到濕發,想起早在臨水的某個夜晚。那時還是她去敲江寒棲的門,現在人反過來了,變成江寒棲敲她的門。
她把人領到凳子旁,拿乾淨的長毛巾替江寒棲絞乾頭髮,看了看長短,快要及腰了。
「你頭髮長得好快。」她記得在臨水除妖時,江寒棲的頭髮才長到肩胛骨的位置。
「嗯。」江寒棲點了下頭,輕輕應了聲。
洛雪煙擦完頭髮,在他旁邊坐下,招了招手:「手給我。」
江寒棲默默把手搭在她的手心裡。
「傷口在哪兒呢?」
江寒棲把袖子扯了上去,露出斜著貫穿在手臂上的一道長長的傷口。
洛雪煙生理不適地打了個冷顫,皺眉觀察了一下傷口,感覺不久前還流過血,但傷口不是很深,只是有點長,便問:「傷口不算深,怎麼沒用無生的妖性癒合?」
「打夢魂,沒力氣。」
洛雪煙看了江寒棲一眼,他沒什麼表情,鳳眸掃了她一眼,半合起來。她看了看眉間蓮的顏色,又問:「蓮心針有再發作嗎?」
江寒棲點了下頭,又飛快搖了搖頭。
洛雪煙把注意力放到處理傷口上。纏完繃帶後,她對江寒棲說:「好了,袖子放下來去吃早飯吧。」
沒人應答。
洛雪煙抬起頭,看到江寒棲頭低垂著。她輕輕推了推他,試著喊他:「江寒棲?」
江寒棲睡過去了。
「醒醒,要睡去床上睡。」洛雪煙一推,江寒棲失去平衡,順勢倒下,她連忙張開雙臂接住了他。
「江寒棲。」洛雪煙貼著耳朵喊他,他仍伏在她的肩上睡得不省人事。
那幾次點頭不會在打盹吧?
她覺得江寒棲也蠻有意思的,困成這樣了還非得洗個澡過來找她上藥。
晚上的飯又是三個人一起吃的。
江寒棲執意第二天一早就出發,謝無憂留不住他,弄了兩壇好酒要跟他痛飲一番,卻被江寒棲回絕了,理由是怕喝多了早上爬不起來,誤了行程。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