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嘿嘿一笑,收了錢,伸長脖子對旅人喊道:「沒咯,兩位客人另尋去處吧。」
走進屋,洛雪煙直奔床而去,看了看床的寬窄,目測躺兩個人不成問題。可他們兩個怎麼睡?真在一張床上嗎?床看著也不大,一翻身就能碰到另一個人。
雖然她放心江寒棲的人品,然而這並不代表著她能接受兩個人同床共枕,男女有別,睡在一起怎麼想怎麼怪。
她提議:「要不我趴桌子上睡吧。」
「不用,床歸你。我趴桌子上睡。」
「還是我睡桌子吧。明天還要趕路,你騎馬需要休息。」
「我睡桌子。」江寒棲往凳子上一坐,似乎在表達他晚上睡桌子的決意。
「那床歸我了?」
江寒棲點了點頭,從抄手裡抽出手,說道:「涼了。」
洛雪煙摸了摸水壺,裡面裝了熱水。她翻過空杯,倒了杯熱水,推到江寒棲面前:「先捧一會。」
江寒棲沒回應,盯著她的手看。
「你手太冰了,捧會熱水再給你捂,」洛雪煙收回手,給自己也倒了杯熱水,捧著杯子暖手,見江寒棲還是不為所動,威脅道,「不捧熱水,捂手免談。」
江寒棲不情不願地把兩隻手放到杯子上。
洛雪煙喝了兩杯熱水才感覺體內的寒氣散去了些。她向江寒棲伸出手,還沒說話,他迫不及待地把手送進了她的手裡。
碰到冷得和冰沒什麼差別的手,洛雪煙下意識想躲開,骨節分明的手像蛇一樣攀上她的手背,慢慢收緊,將她的手卷進了蛇身里。她掙脫不得,只好張開手配合蛇的纏繞。
蛇得到了渴望已久的溫暖,緩緩舒展了身體,輕輕圈著她的雙手。
洛雪煙看了眼江寒棲。只見他眼裡一下有了光,雖然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但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心情不錯。
如果說秋天的江寒棲還在蛇和貓兩種生物搖擺不定,那冬天的江寒棲毫無疑問成了一條冬眠的蛇。
他的飯量小了不少,反應也慢了許多,不愛說話,看起來懨懨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走神,只有到溫暖的室內才會有點精神,捂好手的時候是他一天中精神最好的時候。
江寒棲的血是冷的,沒法靠體溫禦寒,於是她這個恆溫鮫人就變成了他的暖手爐。
他一下馬就要捂手,可暴露在寒風中的手實在太冰了,她遭不住,慢慢就演變成在路上給暖好的手抄、歇腳時捧熱水抵掉一部分寒冷、最後再捂手的步驟。
為了讓江寒棲多吃點,這幾乎變成了飯前必備環節,不然他吃不了多少東西就要撂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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