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棲沒興趣,看都沒看便回道:「不要。」
「我看著你覺得冷。」洛雪煙看了他那一身壓不住風的秋裝, 禁不住打了個寒戰,眉頭擰到一起。
「那就不看。」
「你穿厚一點能怎麼了?」洛雪煙知道江寒棲像蛇一類的冷血動物, 冬天穿不穿厚衣服對他的體溫沒影響, 但至少外觀上看著和諧啊!
一路走來,路人的目光紛紛投向看起來不應季的江寒棲,連帶同行的她也一塊成為焦點。
「累贅,不舒服。」
「你也不怕感冒了。」
「不會感冒。」
洛雪煙拗不過江寒棲,嘆著氣搖了搖頭, 把暖好的手抄給了他。
江寒棲倒是樂意要手抄,接過去直接把手揣了進去, 儘管繡著紅梅的白色手抄和怒面貔貅的黑色衣袍的氣質不甚相符。
他們走進一家客棧,被告知因雪天封路,客房爆滿,只剩一間房了。
「一間?不行不行,換一家。」洛雪煙聽完,拉著江寒棲要離開。
客棧的掌柜懶懶地撥了下算盤,說道:「姑娘,方圓幾十里就我這一家客棧,離此地最近的鎮子也要小半天才能趕到。你今日若想留宿,只能在本店落腳了。」
「真就一間了?我們可以多出些銀兩再買一間。」洛雪煙不死心。
「黃金萬兩也只有一間,」掌柜無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瞥了櫃檯前的兩個人,郎才女貌,很是登對,便問,「再說你和你夫君住一間怎麼了?」
「不是夫君,他是我朋友。」趕路這麼長時間以來,洛雪煙已經習慣和陌生人解釋她與江寒棲的關係了。
「朋友啊,」掌柜眼皮一耷拉,看向江寒棲,「你是正人君子不?」
江寒棲愣了愣,點了點頭。
掌柜將視線放到洛雪煙臉上:「那你好你朋友美色不?」
「當然不了,我怎麼可能貪他美色?」洛雪煙一臉莫名其妙。
掌柜像是得出什麼真理一般,得意地笑了笑:「這不就得了。你兩怎麼就不能住一間房了?」
洛雪煙感覺有很多離譜的地方可以反駁,又不知該怎麼組織語言。幾次欲言又止後,她看著江寒棲說:「你付錢,你決定。」
江寒棲覺得一間房睡兩個人太窄了,正思考對策,聽到身後傳來了推門聲,兩個旅人在門口扯著嗓子大聲問:「掌柜的,還有空房嗎?」
「我要了。」江寒棲掏出錢袋,把錢放到掌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