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憂篤定宋妙儀必定是他未來的妻子。可他等啊等,卻等來了她定親的消息。
他五雷轟頂,問她定親的人是誰。
宋妙儀羞紅了臉,回他,是她的竹馬,他們已經互相喜歡很長時間了。
謝無憂驚覺他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是如此之短。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他最多只能陪她一周,但她的竹馬卻可以與她日日相見。他哪裡能比得過?
餘光瞥到手腕上綴滿鈴鐺的銀手鐲,謝無憂召出一隻靈蝶,送給宋妙儀。
不,他還沒有輸。他還有——
蠱。
那年夏天有燈會,謝無憂約宋妙儀單獨出來,她赴約了。
燈會入口旁一溜擺攤賣面具的,蝴蝶款式最多。謝無憂見宋妙儀喜歡,提議戴著面具游燈會,宋妙儀欣然同意。
他挑了個花紋繁雜的半面蝶面,戴上可以遮住上半張臉;宋妙儀也選了蝴蝶面具,顏色比謝無憂苗服的藍要暗一些。
兩個人戴著面具逛完燈會,作伴回宋府,要穿過一座拱橋。
「我們在橋邊吹吹風吧,我不想那麼早回去。」謝無憂放慢了腳步。
宋妙儀陪他停在橋邊,將手搭在橋柱上,看著河水,突然好奇問道:「謝無憂,你會來看我成親嗎?」
她伯父的蠱毒已除,謝無憂的叔父不必再來,謝無憂自然也沒下江南的理由。
謝無憂不語。
宋妙儀轉頭看他。只看到露在面具外的嘴唇抿成一條線,桃花眼躲在面具之下,映照燈火,反出微光,辨不出是何種神情。
「你希望我來嗎?」謝無憂突然發問。
「自然是希望的,你可是我在苗疆唯一的朋友。」宋妙儀脫口而出。
朋友,僅僅是朋友而已。
搭在橋柱上的手猛然收緊,謝無憂轉頭對上宋妙儀的目光。
銀鈴聲在寂靜的橋上格外清晰,一聲接著一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急,像是陡然升騰而起無名怒火,又像是因為激動而逐漸加快的心跳。
謝無憂伸出手,銀鐲上的每個鈴鐺都在劇烈地抖動——
食指輕輕點在唇珠上。
「噓,」謝無憂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若只是朋友的話,我不想去。」
宋妙儀的眼神變得迷離。她呆呆地望著謝無憂,垂在身側的食指輕微動了下,很快就放鬆下來。
「叫我名字。」謝無憂拿開手。
「謝。無。憂。」宋妙儀一字一頓,像是丟了魂一樣,眼裡失去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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