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看到自家淺灰色的沙發上有一個白色的不明的物體。
溫宴神情瞬間緊繃,一瞬間, 他想了很多:私生飯?還是家裡進了賊?
他手邊沒有武器, 只能下意識的攥緊了影帝獎盃。
說知,他還沒有動作, 沙發上的人反倒是先動了動, 溫宴渾身緊繃, 準備一有異動就把獎盃投擲過去。
沙發上的人緩緩的直起身來,伸手揉了揉額角, 然後,他和溫宴對視了。
溫宴準備投擲的動作停了下來:無它,這個不知道是私生飯還是賊的傢伙,咳, 長得很好看。
至少, 溫宴覺得這人的每一寸五官都長在他的審美上。
而且,溫宴還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是睡衣。
所以, 這人可能不會是私生飯, 或者盜賊?
但是,溫宴仍然沒有放鬆警惕。
沙發上的人完全沒有非法入室的自覺, 他看到溫宴的時候反而彎起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語氣溫柔的喊:「宴宴。」
溫宴不自覺的紅了耳廓。
不過, 他還記得這是一個陌生人。
他冷著聲音問:「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裡?」
喻君櫛表情一愣:宴宴這是在幹什麼?
這個時候, 喻君櫛也發現了問題的不對。
這裡似乎不是他和溫宴的家啊。
他們家裡是按照溫宴的喜好布置的, 這裡和他們家雖然像, 但是不完全一樣。
這裡看起來更清冷, 更沒有人氣一些。
喻君櫛看著眼前目露警惕的溫宴,明明是一樣的臉,但是此時感覺卻更冷了。
就像他第一次見到溫宴時那樣。
緊緊的封閉著內心,冷冰冰的。
喻君櫛聽溫宴講過,他之前在另一個世界生活過十幾年。
以及他以前被人占,據過身體。
在沒有遇到喻君櫛之前的他,不是他。
儘管這很難以置信,但喻君櫛是相信的。
不然沒有辦法解釋,溫宴為什麼會忽然性格大變。
溫宴給喻君櫛講了他從小到大所有的經歷,當然是報喜不報憂的。
但是喻君櫛豈會猜不出,他小時候的日子不好過。
只要一想到溫宴孤身一人在一個界過了那麼久,他就感覺心疼。
他也常想到:如果溫宴那十幾年的人生,有他參與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