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對的?」禪院甚爾居然對這件事接受良好,霽初單手叉腰,向甚爾討要手機,想給孔時雨打電話,「可是結婚的話,很奇怪,一般不都是要先從戀人開始做起,然後在交往一段時間後才結婚嗎?」畢竟在見習愛神課程里就有提到過凡人的婚姻觀,一般而言都是這樣的。
霽初知道甚爾的手機是放在上衣右邊的口袋裡的,她正要伸手去拿,但是撲了個空,她也很意外,眼睛都睜圓,那表情滑稽又可愛,逆反心理一下子就上來了,「為什麼不讓我打電話給他?」
「因為現在打過去會打擾他休息?」
「哇——真的看不出來你對他這麼貼心。」霽初拖長語調,表示自己很懷疑,但表面上還是放鬆表情,以期憑藉出其不意拿到他的手機,她自以為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他的口袋,但那點小動作在禪院甚爾看來異常顯眼,因為他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她。
偷襲計劃失敗了,而且還敗得一塌塗地,先是又撲個空,就在以為要摔倒的時候又被少年攬過腰,結果就莫名其妙地變成被他圈在懷裡。
等等,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一開始就知道我要偷襲你。」她是使用的是肯定句,表情有幾分不服氣,明明以前他還比自己矮來著的,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竄的這麼高了。
「還有另外一種解決方法,如果你覺得現在成為夫妻很突兀的話,那就先從情侶開始吧。」話語間他也緩緩低下頭,這次與往常的靠近不太一樣,或許是他的眼神,又或許是他隱藏在平靜外表下的粘稠洶湧的感情。
其實和任務對象談戀愛也不算什麼大事,甚至就連霽初的前輩也在安慰她說,愛神考核放輕鬆就好,如果有機會還可以再談個戀愛。
現在的情形已經超出霽初的應對範圍,簡單來說就是:不知道啊,愛神指導手冊上也沒寫,前輩也沒教過啊。
她試探性地問道:「這算是表白嗎?」
最好否定,否則她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了,但事與願違,少年低聲說「算是」,還順帶咬了一口她的臉頰。
霽初一時之間都在思考自己應該震驚於他的表白,還是震驚於自己被咬了,大腦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混亂過,簡直是一團亂麻,她說話都跟著無語倫次,「呃、你,我,但是這……」
現在誰來告訴她應該怎麼做啊!?
不管了,遇事不決就先指責他人,她揉了揉自己臉頰被咬過的地方,「你剛才為什麼咬我!?你是小狗嗎??」
臨在炸毛邊緣的霽初表情氣鼓鼓的,但又那麼可愛,少年忽然笑了出來,這讓她非常沒面子,拜託誒,他們這是在吵架吧?他怎麼就笑了啊?
她從他的懷裡退出來,但沒退成功,因為他的手依舊搭在她的身側,只見她雙手環胸,裝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你就不能嚴肅一點嗎?剛才的行為不能再發生了。」
話音才落下,另外一邊完好的臉頰就又被人飛快地親了一下,她連連後退好幾步,立馬出聲,連名帶姓喊道:「禪院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