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蛋了,今天就算他是任務對象她也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才可以,想著,她又沖了上去,奇怪的是少年躲都不帶躲的,仿佛就等著她衝過來,而且還調整了下姿勢。
霽初所能想到的最大的懲罰就是彈腦瓜崩,但是很無奈的是因為身高差她踮起腳尖伸出手可能也不能順利夠到他的額頭。
氣!好氣!
沒成想少年居然非常體貼地把她抱了起來,讓她足以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然後唇角上揚,「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只要是她給予的,哪怕是好的,壞的,他都能接受。
霽初才不會被他這副乖巧的樣子騙到,她哼哼兩聲,「你說這話可不要後悔,我可是非常心狠手辣的。」
說完她就朝著自己的右手食指哈氣,然後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給了他一個腦瓜崩,這種攻擊,不對,這對於禪院甚爾來說都算不上是攻擊,更像是氣急敗壞的兔子踹了人類一腳。
她卻還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我說過的非常心狠手辣,現在後悔了吧?」
所謂的懲罰也那樣溫柔,禪院甚爾忽然覺得把她從禪院家帶走是他人生中唯一一個無比正確的選擇,他的霽初,多麼天真又多麼單純。
無論是露出氣惱表情的她也好,還是總是笑著的她也好,都是他的。
看到禪院甚爾被彈了下額頭居然還笑得出來,嚇得她來回看他的腦袋,嘴裡直嘟噥,「完蛋了,該不會是腦子壞了吧?」
啊、她的魔法還沒有厲害到能夠治療大腦欸。
她小心翼翼地捏了捏他的耳垂,「你說句話呀?」
聞言,他才說:「不夠解氣的話,你還要再彈一下嗎?」
壞了,哪有人求著別人彈他腦門的啊??一時間霽初都顧不上生氣的事情,「你的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就這樣,原本還有些旖旎的氣氛瞬間消失,兩個完全沒有戀愛經歷的笨蛋哪怕湊在一塊也很難冒出粉紅泡泡,而更像是小孩子玩過家家。
「當然沒事。」
呼,這下子可以放心了,現在還剩下一個問題沒解決,兩個人都不說話的時候公寓內就異常安靜,話說回來,他剛才是在表白對吧?如果這麼糊弄過去是不是會有些太敷衍了,她臉上浮現出糾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