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託任務的地點在京都,京都可以說是御三家的地盤,因此在進入這一塊地方以後她的神經就處於高度緊繃狀態,兩人在市中心的酒店訂了一個套間,但其實甚爾根本沒有停留太久,他在當天晚上就帶著咒具出了門。
「任務開始和完成後都給我發個消息,算了……還是直接給我打電話吧。」她現在真是無比討厭自己普通人的身份,但凡自己恢復見習愛神的能力都不用那麼瞻前顧後的。
趕在甚爾說話之前她連忙捂住他的嘴,「你可千萬千萬不要說什麼『等這次任務完成我就金盆洗手』這種話,很危險的!」
被霽初的話逗樂了,他無聲地笑起來,她能感覺到他的嘴唇親吻了下她的掌心,觸感痒痒的,她一下子鬆開手,「你是小狗嗎!?還舔我的手。」
送走甚爾之後霽初在酒店裡先是再查看任務進度,回國後進度就已經推到了99%,說明這次回國的委託是完成考核任務的必要條件。
她在床上打了個滾,長發弄得有些亂糟糟的,還有幾縷碎發翹起來,就在這時候突然響起敲門聲。
奇怪,她應該沒有叫客房服務的吧……
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口,隔著房門她問:「是誰啊?」
「客房服務。」那聲音隔著一扇門顯得悶悶的,因此霽初也沒能聽清他語調的略微顫抖。
「我沒有叫客房服務。」
「是和您同行的先生叫的。」
出于謹慎起見她還想打個電話給甚爾,但是電話打過去都是處於無法接通狀態,門外又傳來催促聲,她抿抿唇,只好先去打開門,門被她打開一條縫,印入眼帘的先是露出僵硬笑容的酒店服務生。
從她的視角看去,他背後還有一道人影,那人也沒打算隱藏自己,反而主動出聲,那是屬於少年的清朗嗓音,但陰冷冷的,「好久不見,阿初。」
儘管已經將近兩年沒有見過禪院直哉,但霽初卻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他的聲音,故人重逢的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頭皮發麻。
她本能地想要關門,但已經晚了一步,少年的右手死死扣住門邊,對於咒術師來說這扇門根本算不上什麼,他甚至都沒用多少力氣,但門上已經出現裂縫,如同蜘蛛網一般蔓延。
「你就那麼討厭見到我嗎?你就那麼討厭待在我身邊嗎?」他儘可能地想要平緩自己的語調,但是沒能成功,因為在見到霽初熟悉的面容開始他的情緒就開始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