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誰的保護,而且我的能力已經決定了我肩負著保護其他人的責任。」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間,指腹柔和地摩挲她的頭皮,像是在按摩。
霽初搖搖頭,「不是的,我說的不是簡單的生命或者肉.體上的保護,我想說的是,誰來保護你的心呢?」誰來保護他的靈魂呢?
話語間,霽初的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動作輕巧,恍惚間夏油傑還以為有蝴蝶從他的心間飛過,「哪怕肉.體再怎麼強大,靈魂也會感到疲憊,這裡就由我來保護,可以嗎?」
她仿佛永遠都不能明白自己簡簡單單的話語會在別人心中掀起怎樣的情緒,她只是一如往常地、溫和地注視著他,又問了一遍,「可以嗎?」
沒有等來夏油傑的回答,最先等到的是五條悟的反問:「那我呢?你真的很偏心啊,什麼心啊,什麼靈魂啊,這種東西,你都沒有考慮過我嗎?」
啊、差點忘了旁邊還坐著五條悟,霽初表情尷尬,她只是剛才有感而發,一個不留神就忽略了五條悟,她說:「可是悟已經足夠強大了不是麼?」
「哈?那你剛才還說什麼哪怕再強大靈魂也會疲憊,這都是在騙人的嗎?」又出現了,五條悟式胡攪蠻纏,霽初到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他這一招。
夏油傑說:「悟,這都是她的選擇,起碼也要尊重別人選擇的權利吧?」
五條悟輕哼一聲,他的摯友就是這樣的,明明剛才霽初沒有選他挑的衣服的時候表情那麼恐怖,現在又說要尊重他人選擇的權利,這未免也太雙標了吧!
「保護一個人是保護,保護兩個人也是保護,反正也沒什麼區別。」白髮少年忽然想到什麼,「而且只是嘴上說說,根本就沒有可行性,你總要拿出自己的誠意吧?」
列車即將抵達京都,霽初被五條悟這麼一大長串話給繞暈,她問:「好吧,我也會盡我所能的。」
五條悟對她的回答不是很滿意,他搖搖頭,「還是看不到你的誠意欸,不如這樣吧,立下約定吧。」
「什麼約定?」她問。
「悟,你是說……」夏油傑略微蹙眉,他不是很贊同,但五條悟突然說:「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說到底,我們想的其實是一樣的吧?」他轉過頭看向霽初,「放心吧,不會有什麼危害的,只是一個簡單的束縛而已。」
在咒術高專的這陣子霽初接觸到咒術界的一些專有名詞,其中就包括「束縛」,類似於約定,但是比約定的約束力更強,而且如果和咒力強大的咒術師定下束縛,假如違反約定的內容很容易遭到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