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咒術師們在定下束縛的時候也會非常謹慎,霽初也很警惕,她說:「我是知道『束縛』是什麼意思的,你可不要隨隨便便定下稀奇古怪的內容。」
「好吧,那約定內容就是『你要永遠只在乎我們兩人』,很簡單對吧?」五條悟的眼睛因為興奮而變得亮晶晶的,他的眼睛依舊是那麼美麗,然而在此刻卻給霽初一種被凶獸盯上的錯覺。
「只是這樣就可以嗎?內容就是這樣嗎?」霽初本能地感覺到不對勁,「那如果違反呢?」
「違反的後果我還沒有想好,嗯……不如就讓你只能待在我們身邊吧?」五條悟頓了頓,「或者是,只記得我們兩人。」說完他偏過腦袋,笑眼盈盈地問夏油傑,「你覺得呢?」
夏油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手掌搭在霽初的肩頭,良久,久到列車已經抵達目的站,乘客們都已經陸陸續續下車,他給出的回答也是那麼模稜兩可,「如果阿初能夠做到的話,就沒有必要定下束縛了。」
對話被車廂廣播的提示音打斷,直到來到宴會的會場,三人都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
這也不是霽初第一次參加咒術界各大家族的宴會了,但她印象最深刻的宴會還是上次考核中五條悟的生日宴,只不過那次的生日宴霽初是陪同禪院直哉來的,說起來,現在這個年紀的禪院直哉應該也是作為禪院家的少家主會出席這次的宴會。
想著,三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主宴會廳,那位於市中心酒店的高層,還沒有真的進去,宴會的主辦方聽聞五條悟來赴宴,就激動得直接親自出來迎接,一邊快步走來,一邊諂媚笑著說:「五條大人親自光臨,真是我的榮幸,請問這兩位是?」
「是我的同學。」
真該感謝他沒有說是未婚妻,霽初還沒鬆一口氣,就聽到對方又問:「聽聞您已經定下未婚妻的人選,今日怎麼沒有帶過來呢?」
真八卦,這種事情也要管嗎?霽初不悅地瞥了他一眼,又聽見五條悟說:「她啊……」少年的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她有些害羞,不太願意來這種場合,不過這種宴會本來也很無趣,她來也不會開心的。」
謝天謝地,他說話還算有點分寸,雖然直接當著宴會主辦方的面說宴會很無聊有點沒禮貌,但對於五條悟來說,這已經是很溫和的回答了,畢竟他的性格是出了名的惡劣。
這只是個開場白而已,剩下的時間就是這位宴會主辦人單方面的吹捧和拍馬屁,這種畫面霽初原本在禪院家的時候見的多了,沒成想現在還能看到。
因為聊天的話題太無聊,霽初沒聽兩句就走開了,五條悟也很不耐煩,但想到對方還算有點用,難得耐著性子聽對方廢話,夏油傑見狀和霽初一同走到旁邊,但是中途他又看見了不遠處加茂家的咒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