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當天出門的時候霽初在玄關處換鞋子,禪院甚爾也很自然地跟在後頭,她忍不住又叮囑一遍,「等下不要針對他,然後也不要被發現。」
禪院甚爾從衣架上取下圍巾給她圍上,「我儘量不對他做什麼。」
圍巾繞了兩圈然後打了個松松垮垮的結,她小聲嘟噥,「你這樣好像那種大反派威脅別人啊。」
聞言,禪院甚爾扯出個張揚的表情,別說,還真挺像大反派的,「畢竟他還挺礙眼的,圍著別人的未婚妻亂轉。」
真是礙眼的蟲子,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知道如果這麼說霽初是肯定要糾正他的語氣的。
至少在愛人面前他還能表現得溫順。
霽初知道能讓禪院甚爾有所收斂已經很好了,她以前是見過他面對疑似情敵的人的態度的,可以說是充滿壓迫感。
她和乙骨憂太約定的地點是一家咖啡廳,就在距離咒術高專的不遠處,因此地理位置有些偏僻,她到的時候乙骨憂太已經在那裡等候許久,霽初把包放在椅子上,坐下後的先是道歉,「抱歉我來晚了。」
乙骨憂太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是我來的太早了,而且這裡位置很偏僻,應該也很難找吧?」但這是他目前的活動範圍內唯一的一家咖啡廳。
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解除被監視的狀態,還在考察期內。
霽初又問:「你等了很久嗎?」
「也沒有,只是稍微等了一會而已。」這當然是在說謊的,因為咖啡廳的店員可是親眼看著這位少年在位置上坐了足足一個半小時。
居然能這麼有耐心地等人,很少有人能做到。
「憂太應該已經遇到了很好的老師還有同學吧,有交到朋友嗎?」霽初最在意的事情還是這個。
「嗯,學校的老師還有同學都很好。」他之前也有給霽初發過和同期的合照,相處氣氛是其樂融融的。
雖說之前也已經看過照片了,不過果然還是要親口聽他這麼說才能放心下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霽初同學……最近過得還好嗎?」他聽霽初說自己休學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認為是自己的原因讓她不得不休學的,「抱歉,都是我的錯才讓你不得已休學的。」
「這當然不是你的原因啊,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自己主動申請休學的。」她說,而且休學反而讓她生活更加輕鬆了呢,至少每天都不用面對繁重的學業和討人厭的同學。
「抱歉……」乙骨憂太還是習慣性地道歉。
霽初語重心長地說:「這不是憂太的錯,以後也是,不要發生什麼事情也都錯攬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