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六皇子回宮入翠幄軒後,內殿宮門緊闔,下令宮侍不得入內。
他將令宇也擋在外頭,獨自神傷了一整日。
宣武殿的六壬趁夜摸進了翠幄軒,待得挨近內殿之時,叫令宇一柄匕首架住了脖頸。
「殿下命小的來給六殿下送禮。」
令宇從她身上摸出字條,拿匕首削了她鬢角的垂髮以作警醒。
明知二皇姐那日受了氣,定然不會施以好報,可鳳筱筱還是在內殿展開了那張字條。
指節寸寸握緊,火舌瞬時吞沒了白紙黑字。
「今夜替本宮去城北走一趟。」
冷臉侍衛低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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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夜又起驟雨,案上的燭火不知怎的熄沒了。
昏暗屋內,聞得外頭狂風吹亂樹枝,屋門被風推開縫隙,漏進三兩聲鴞鳴。
裴出岫睜開雙眸,披衣起身來到後院。展目一瞧是天叄,悄無聲息地落在院中,聲音低忍,「稟主子,有人闖了宅院。」
天衛之中,唯有叄與陸是男兒,如今天陸當是還守在宋宅。
裴出岫望著濃黑如墨的夜色,鳳眸微凜,「瞧出身份了嗎?」
天叄回道,「他身手矯捷,看身量是個男兒,甫一露面,覺察有異便退匿了。」
京城之內還有這樣的高手?
見主子沉默不語,天叄頭垂得更低,「屬下憂心是調離之計,未追過去探明究竟,請主子責罰。」
「你做得不錯,守著宅院才是緊要。」
裴出岫回屋拿了兵刃,是在郢城打的玄鐵劍。此劍甚有分量,平日裡壓在箱子裡輕易不動。
天叄侯在院中,未幾,巷子裡傳來車馬停駐的聲響。
裴出岫示意天叄屏息,獨自將劍背在身後,踱到後院木門前。
扣門聲響起,她靜默片刻,動了門閂,雨撲簌簌地打在面頰上。
她暗暗抹去面頰上的雨水,凝著鳳眸,推開陳舊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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