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鳶推門走了進來,她走到床邊站定,看著趴在床榻上的小公子,眼底閃過幾分無奈。
「生氣了?你編排我的事我可還沒生氣,你生氣什麼?」
「大表姐竟是殿前司的都指揮使,原來竟是這般的大人物。」
簡書硯埋在被子中,聲音有些發悶,「早知是這樣,我當初就不該…」
「不該什麼?」沐鳶沒等他說完,便已打斷,她伸手將人拽起來,拉到自己懷中,「妻主都不喊了,我看你是又想挨教訓。」
沐鳶右手下移,緊扣住他的腰肢,眼睛危險的眯了眯,「無論我是什麼身份,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我是沐鳶,是你的妻主,以後不准再胡思亂想。」
話音落地,她直接欺身將他壓在了床榻深處。
吳儂軟語隔著床幔在房間內四溢。
簡書硯雙眼染著淚意,一聲一聲的求饒道:「我,我錯了…妻主,我餓了。」
沐鳶抬起頭,殷紅的唇瓣上閃著水光,她啞著嗓音:「以後還胡思亂想嗎?你以為不叫妻主,我們的關係就能回到從前嗎?」
「不…不」
簡書硯神魂遊蕩,嘴裡呢喃著:「妻主,妻主。」
沐鳶突然抱起他坐了起來,按住他的肩膀往下壓,「喊妻主沒用,我們來算算剛才的帳——」
「陰晴不定?」
「喜怒無常?」
「囂張跋扈?」
「大魔頭?」
沐鳶一寸寸用力,似笑非笑的感受著掌下的顫抖,「嗯…不錯,繼續說說,你還聽到了什麼?」
「不是我…我聽別人說的。」
簡書硯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像是泄憤一般,有些委屈:「你不能將這種事怪在我身上。」
「這話你沒說?方才不是說的挺溜嗎?」沐鳶輕嘶了一聲,捏住他的下巴讓他張開嘴。
她伸出一隻手,探進他口中摩挲幾下齒面,「倒是挺利。」仿佛調笑一般。
簡書硯用力合攏,被沐鳶再次用手扼住,她輕笑了笑:「還想咬我?罪加一等。」
「我真的錯了,妻主,饒了我吧。咱們還在驛站呢。讓人聽到不好。」
簡書硯再次認慫,聲音懇切的求饒起來。
他嗚嗚咽咽的小聲啜泣,還夾雜著幾聲輕哼,淚珠子啪嗒啪嗒掉個不停。
眼睛,鼻子,臉頰都泛著紅。
這一副飽受欺凌,可憐巴巴的模樣,總算讓沐鳶心軟了幾分。
她放輕了力道,鬆開了對他的掣肘。
簡書硯立馬找准機會,翻身從她身上起來,難堪的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他咬了咬嘴唇,小聲說了句:「你先出去。」
沐鳶挑了挑眉,低頭掃了眼床榻。
隨即輕笑一聲,穿好衣物後走了出去。
離開前,她問了句:「我讓人重新換一間屋子?」
「不需要。」簡書硯立馬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