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不必理會此事,只管按她原本的打算,欲如何行事,且如何行事。
汾陽再不得寵,依然是大齊的公主,若是司徒家敢對她不利,第一個容不下他們的人必是順帝,陳瑾且放寬心。
寫信送與陳瑾的汾陽,只是想告訴陳瑾,有些事她可以自己做好,陳瑾無論從誰人的嘴裡問出多少事,都不必理會。
汾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雖不能和陳瑾肆意張揚相比,亦斷不是旁人可以隨意欺負的。
陳瑾當然相信汾陽不是好欺負的人。勢不如自當蟄伏,也該知足,但若有人損及家國天下,汾陽是大齊的公主,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這封信送到父皇手中。」陳瑾覺得,汾陽信中分析朝局井井有條,知事而無所畏懼,這樣的人,如何不該讓順帝知道?
順帝雖然養出了如陳衍這樣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兒子,也有知恩圖報,明事知理的女兒。
像陳瑾這樣的不算是異數!
耿昌一頓,還是極快地接過。
司徒家,也不知這一回是不是一樣的犯蠢,陳瑾拭目以待。
***
隨後,司徒家照舊設宴,雖然最近這些日子司徒家設宴的名目多了,但知道內情的人都清楚,那是沖陳瑾來的。可惜陳瑾這一位公主確實不同尋常,幾乎完全無視司徒家。
不少人背地裡都揣測,陳瑾這是不打算和司徒家的人相處了嗎?
連一丁點的面子都不給司徒家。這樣的肆無忌憚,司徒家何時受過這種氣,司徒晉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竟然還要娶陳瑾?
依他們對司徒家人的了解,怎麼都覺得,司徒家的人從來都是不肯受氣的,司徒夫人上門,連康樂公主府門都進不去,更是亘古未有。
偏司徒家竟然都咽了這口氣,而且更因這一事,宜佳公主搬離司徒府。
其實對宜佳竟然非要在司徒府住,不樂意順帝賜下公主府這事,不少人都在心裡感嘆,司徒家的人實在懂得籠絡人心。看把宜佳拉攏得那叫一個五迷三道。
誰能想到一位公主為了一個男人,連公主的尊嚴和驕傲都舍了,就算要嫁人,也得就近。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陳瑾竟然還選了司徒晉為駙馬,這麼著還能不讓宜佳鬧騰,司徒家了不起。
不過,順帝畢竟是為君為父,他能一直任人欺負他的兒女?
瞧瞧看,這就出招了。
入司徒府參加宴會的人,聽聞司徒家這一回竟然請了一直如同透明人的汾陽公主,自都是一愣。
汾陽公主衣著不算華麗,卻十分得體,面對眾人打量的目光,落落大方,面對司徒家的人套近乎,她也應對得宜。
自然,汾陽公主注意到每一個好奇的眼神,她比誰都更清楚,她出現在這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要給眾人解釋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