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兒的陳瑾, 若是連問幾句話都不能,那她不是白來了?
從來不會瞎折騰的陳瑾, 自然是因為手裡有籌碼,更是讓人不得不乖乖聽話, 按她吩咐辦事的籌碼, 這才敢搶人的事兒。
陳瑾從袖中拿出一紙詔書, 放在面前,目光淡淡地掃過張府尹。張府尹看到詔書,那一個諭字,心下一緊,好在很快緩過來,連忙上前去,伸手待要雙手奉來。
陳瑾一縮, 嘴角噙笑問:「張府尹,你說這詔書會不會是假的?」
如此一問, 問出了張府尹的滿頭汗。
「畢竟我這個公主在張府尹的面前,竟然連問幾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可見在府尹心中,我這個公主多無足輕重。詔書,許是我這個公主為了彰顯自己才會造的假。」陳瑾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她斷不可能忘記有人對她的輕視。
小看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陳瑾小小的收回點利息吧!
張府尹面上一凝,可是面對皇帝的詔書,人家也沒有對他怎麼樣,他若是不當回事,難免落得一個目無君王的名聲。
「臣不敢。」這個時候就得老實地服個軟,反正這事不管是換成誰,都不會正面跟皇帝槓上!
「不敢,不是不想。」陳瑾狹長的眼眸掃過張府尹,嘴角帶著幾分冷意,氣氛亦隨之一僵。
張府尹雖知陳瑾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怎麼都想不到,陳瑾手裡持著詔書仗勢欺人,待要以此為反擊,陳瑾已然將詔書放到張府尹手中,「一句玩笑話,張府尹想必不會放在心上的吧?」
張府尹......
總有一種被陳瑾掐住了脖子,想要一吐為快,偏又說不出來的憋屈。
「看看這份詔書,你再告訴他們,我究竟有沒有資格問問。」陳瑾懂得張府尹現在心里的感受,小小地出出氣,就當是對他的回敬。但還是不能忘了正事兒。
陳瑾等著。張府尹心里再是憋屈,也不得不老老實實地打開詔書,他要是有膽子敢把這份詔書撕了,他才算無視陳瑾到極致。
反之,他要是不敢,就只能不斷地告訴自己,在他眼前的是公主,他手裡更是拿了皇帝的詔書,他就得老老實實地奉詔辦事。
然而再多的憋屈,都不及看到詔書的內容。
張府尹瞪大了眼睛,握著詔書的雙手更是緊了松,鬆了緊,可見他內心的掙扎。
「如何?」陳瑾單手負立,這一刻的陳瑾不錯眼地望著張府尹,氣場大張,無聲地壓迫著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