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甚是。臣願領詔,此案由公主殿下來審。」張府尹相當自覺,馬上認可陳瑾所言,退於一旁,他與陳瑾的位置掉轉。
陳待和陳德本來就等著,結果一看陳瑾順順噹噹地接手案子,不禁暗暗給陳瑾豎起大拇指。
讓人查案,栽贓嫁禍正興起,轉瞬間,一切將化為烏有,他們猶不自知。
按陳瑾的主意,順帝先大將審案的大權丟出,讓人放手去查,將他們能找的證據,想找的證據全都亮出來。直到現在亮出能定陳待和陳德罪的人證物證,這才讓陳瑾搶過主審之位。這一招,打得人措手不及,無法防備,漂亮!
「如今,我方才所提的幾個問題,你們能答了嗎?」陳瑾已然上座,主審交到陳瑾手裡,陳瑾可不就得問問看,底下不滿於陳瑾問案的人,現在是覺得,陳瑾能不能問了?
「這,這......」事發突然,誰都想不到。尤其陳瑾看著更是想回到原本的問題,完全不打算因為一群人的質疑而改變初衷。
道陳瑾問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問題,偏陳瑾要問,他們還真能為了幾個問題僵持不下?
底下跪著的人不經意地掃過張府尹一眼,陳瑾看在眼裡,張府尹縱然感受得到,卻也必須做到目不斜視。
須知比起底下人灼灼的目光,陳瑾那透著打量,等著他露出破綻的眼神,更讓張府尹心下不安之極。
可是再怎麼不安,張府尹思量來龍去脈,他們的那些準備,應該是無懈可擊。
一時間,張府尹心下稍安。
「怎麼?你們看著張府尹,難道你們的田地你們不清楚,倒是張府尹比你們還清楚?」
陳瑾對於張府尹半天不作聲,倒算是滿意,但這只是開始好吧!
想讓人不痛快的辦法有千千萬萬種,讓人露出破綻的辦法,更是須得小心再三,讓人先急了。
張府尹看來是這群告狀的人的主心骨,畢竟張府尹總能為他們圓謊,補上他們所說的種種漏洞。現在拿不準陳瑾問的問題和案子到底有什麼關係,他們不想答,也是怕多說多錯。
無奈陳瑾不肯因為他們的退讓放棄,不答也只能答。
那,只有答了。
「殿下說的哪裡話,臣與他們並無往來,如何知他們各家中事。」張府尹心下警鐘再次大響,趕緊解釋。
「身為朝廷命官,京兆府尹,知百姓家中事有何不可?張府尹一番解釋,倒是讓我不禁想,你這是在怕什麼?」陳瑾挑毛病的本事自然是不底的,就揪著你的一點小錯處,無限放大!
「與人勾結之大罪,臣豈能不怕。」張府尹聽明白了,陳瑾就是想看他慌,越慌越是好!
可是,張府尹偏不如她所願。怕,躲是躲不過,他不躲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