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駙馬親自前來,道是公主想問什麼,他都能回答。」衛畏他們一走,司徒晉倒是來了。
只是有了容未的事,耿昌現在對身邊的人十分提防,害怕一個不慎,這些人再損及陳瑾。
陳瑾轉頭看向司徒晉大步流星走來,司徒晉身上同樣也沾了血,看來在陳瑾被挾持的時候,他的日子同樣不好過。
「殿下無事?」司徒晉看到陳瑾的第一時間只追問陳瑾的情況。
「托你的福,暫時死不了。」陳瑾這一張嘴,處處戳人心。防備司徒晉的陳瑾,不信司徒晉在這一場動亂中毫無作為。
司徒晉抬同陳瑾對視,「殿下以為京城現下的動亂,與我有關係?」
「沒有關係嗎?」陳瑾是不信司徒晉,就算方才司徒晉在門口提醒了她,她依然不相信他。
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眼看朝廷將局勢扭轉,全都往利於朝廷,不利於世族的方向發展,他會接受?
捫心自問,易地而處,陳瑾要是有司徒晉的野心,絕不可能願意突然被人壞了大好前程,毀了他多年的計劃。
司徒晉這樣的人,為達目的是可以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的,難道他會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所謂的提醒也好,事先表忠心博信任也罷,陳瑾對司徒晉這樣的人,絕不敢掉以輕心。
「殿下不信我,無論我和殿下說什麼,殿下都不會信,既如此,殿下為何又答應與我合兵?」司徒晉亦不辯解,再怎麼解釋,一個不信你的人,依然不會相信。
陳瑾不管為何讓他過來,商量著辦事,自有她的用意。
司徒晉想要達到的究竟是什麼目的,想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為了這個目的,承受多少非議,亦或是多少人懷疑,都不重要。
「敵友難分,司徒公子怎麼就知道,我答應和你合兵,是為你好了?」陳瑾冷笑地問,司徒晉已然開口道:「是啊,這樣絕好的機會,難道不能直取我的性命?」
陳瑾被道破了心思,她亦不急,一眼掃過耿昌,耿昌朝司徒晉攻去,步步緊逼,刀刀攻人要害,欲置司徒晉於死地。
司徒晉算不上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一個敢上戰場的人,若沒一點保命的本事,他以為自己命大嗎?
但和耿昌相比,司徒晉總是差得遠了。
「公子。」司徒晉身上掛彩無數,司徒晉的人不可能放任不管司徒晉,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進來,總能偷摸的來。
一人躍來,正好擋下耿昌持刀欲划過司徒晉脖子的招式。
「康樂公主竟然也做出這等小人之事,趁亂殺人?」司徒晉左臂,胸.前都掛了彩,血流不止,染紅了衣裳。
一人與耿昌交手,更有一人再躍下扶住司徒晉,直問陳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