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在心中閃過無數的念頭,陳瑾已邁出勤政殿的大門,不意外,在門口碰到同樣是一身禮服的年輕男子。
宮門前的這一位,結合了陳瑾和司徒晉的容貌優點,天庭飽滿,劍眉星目,宛如一潭清水,令人見之心境澄明。比之他們兩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正是司徒晉和陳瑾的次子,眼下大永的太子司徒盛。
「父親,母親。」許久未能見過陳瑾的司徒盛,在看到陳瑾的那一刻,眼眶微微泛紅。
只是相較於司徒盛的激動,陳瑾卻顯得冷漠之極。一眼掃過司徒盛,後面對司徒盛的問安卻置若罔聞。
司徒盛沒有聽到陳瑾的聲音,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想要看一看陳瑾。
入眼卻是陳瑾冷若冰霜的面容,宛如一盆冷水澆下,澆的司徒盛透心涼。
「母親。」哪怕心下有所畏懼,司徒盛還是在喚了一聲。
陳瑾一雙睿智的眼眸掃過司徒盛,讓司徒盛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眼中的冷意,似乎在看著全然陌生的人。
司徒盛雙唇微微顫動,急切的往前邁了一步,「母親。」
「你的腿當年當真是被他打斷的?」面對司徒盛的叫喚,陳瑾忽然冒出了這句話。
想要靠近陳瑾的司徒盛腳步驟然停下,猛的抬頭再一次和陳瑾對視,眼中流露出了驚慌。
如果說,陳瑾在從前恨極了司徒晉對孩子的心狠手辣,再一次醒來聽說司徒盛已經恢復行走,知道她所生養的孩子和司徒晉一道連她都算計,,陳瑾不再怨恨司徒晉的狠,只是暗罵自己蠢,蠢得被所有人耍得團團轉。
她的孩子,她從未疑心過他們,也相信他們永遠不會欺騙她,卻是這一份信任,狠狠的抽打在陳瑾的臉上,提醒著陳瑾,她何其天真。
「當年父親只是為了讓母親看清舅舅的真面目,在舅舅的心裡,天下江山、他的兒女最重要,母親對他而言不值一提,更何況我們。」司徒盛臉上陣陣發白,急忙為司徒晉解釋,也為自己解釋。
「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司徒家的兒子。」陳瑾點了點頭,陳述這一句實話。
可不管是司徒晉還是司徒盛,再一次白了臉。
陳瑾知道司徒盛是司徒家的兒子,當然她也牢牢的記著,她是陳家的女兒。
哪怕親如骨肉,冠以他人的姓氏,曾經以為最值得信任的人,她拼盡信命去愛護的人,其實完全不需要她的守護。
她以為他們不會算計她,最後,算計她的何止司徒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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