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和老唐又在討論刺殺的事了,他們似乎有下車步行到皇宮之意。
「前面在封鎖,不是兩國貴族的話禁止通行。」聶冰儀一句話讓兩個大叔放棄了原有的想法。
老張還是有些不安:「停在這兒多危險啊!」
「危險?真要是有刺客,刺殺前面的誰不好?非得盯上這一車廢物。」
三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罵了,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下午兩點是最熱的時候,加上太陽去了西邊,正好迎著聶冰儀的車。後排的人狼狽地躲在座位下,前排的聶冰儀都要被曬睡著了。
正當她瞌睡,一位陸軍大尉敲響車窗,顯然那位軍官看到了聶冰儀的肩章,面對高位者說話很是客氣。
「長官,請您的車往旁邊讓讓,後邊有重要的人物在趕路。」
老張大罵:「這條路上哪一個不是重要的人物?誰這麼沒公德心啊?他知道我是誰嗎?小心我給他穿小鞋。」
聶冰儀二話不說,態度說不上友善也說不上不屑,她一如既往地冷淡,手打方向盤,將車子靠邊停。
那大尉沒說什麼,他想著既然司機是中佐級的人物,那後排的人則非同一般。只是再怎麼不一般,也比不上後面的那位大人物。
前方的車子陸續讓出一條路來。聶冰儀看見其中不乏有局長和陸軍少將的車。
二十分鐘後,四位副局長擠在窗邊,看見一輛掛著膏藥旗與藤原家徽的高級轎車。車子行駛緩慢,大約是怕被剮蹭到。
與公爵家高級轎車擦肩而過的瞬間,聶冰儀看見坐在轎車後排的毓殊。公爵家的車子掛著遮陽防偷窺的黑色窗簾。她能看見毓殊純粹是因為,毓殊正用摺扇挑著窗簾往外看。
那丫頭還朝她笑,心可真夠大的了,聶冰儀嘆氣。
話又說回來,那副尊容、儀態,聶冰儀差點以為藤原笹子詐屍了。因為毓殊不在公爵家,笹子的屍體也就沒什麼用,自然埋在原處。
聶冰儀對與朱文姝、毓殊撒了謊這件事並無愧疚,對她來說,沒有比優先完成任務更重要的事了。
「笹子,你哼唱的是什麼歌?」
坐在毓殊身側的公爵看著心情不錯的「女兒」,心情放鬆許多,人也變得和善可親了。
「是《自新大陸》交響曲的第二樂章《念故鄉》,父親大人。女兒唱得怎樣?」
「呵呵,我的女兒自然是非同凡響的,唱得好啊!」公爵鼓掌。
毓殊暗暗啐罵,他媽的,你女兒愛好真廣泛,還喜歡什麼音樂,硬是逼著我從五音不全到張口就來。
「我女兒難得喜歡西洋樂,這首歌叫做《念故鄉》,可見你是想家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