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殊用摺扇遮掩嘴巴,眼含笑意:「是的父親,我非常想念。我無時無刻不想念兒時在你與母親身旁玩耍的時光。」
「我的女兒,我應當早些把你送回家,讓你在這兒受苦了。」
「說什麼呢,父親大人。您又不在家,我回島國做什麼?再說了,我還等著將那些害了我的狗雜種們碎屍萬段呢。」
「哎!」公爵故作生氣的樣子,「女孩子說話不可粗魯。你放心,父親自然會替你出氣的。」
「還是父親大人最疼女兒了,那些個僕人總是不貼心。我生病時他們一個個敷衍得很。」
「那群下人都該罰,重重地罰。」
「呵呵。」
「不氣了,孩子。你安心養好身體、心情快樂,是為父最大的心愿了。」
「謹遵父親大人吩咐。」毓殊依然眼含笑意。公爵不知道的是,其實她的嘴角就沒揚起過。
如果老頭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早就死了,不知會不會發瘋。
生在公爵家的唯二好處就是不堵車,以及到達皇宮後不需要被盤查,直接進入休息室。
「呵,早知道在身上藏點什麼帶進來了。不過問題不大。」
相比之下,聶冰儀和其他三個副局長就沒那麼好運了。
夏日酷熱難耐,好不容易抵達皇宮,還要接受盤查,四個人的配槍全部被繳納,放置在第二排架子上。
參加酒會晚宴的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第一等自然是島國伯爵以上的貴族、將級武官、南方代表和滿洲皇族。第二等是沒什麼實權但影響力尚在的貴族、島國佐官、影響力極大的企業。像聶冰儀這種以異國人獲得佐官職位並且極受青睞的大紅人,姑且算第二等人的末流。至於其他三位副局長,就要與島國尉官、滿洲校官為伍,成為第三等人。其他受邀的中型企業和各國記者,算是第四等。
前兩等人加一起不過總人數的五分之一。像金芳珍這種滿洲少校,因為皇族出身,也就成了一等人。
聶冰儀半開玩笑地想,就算毓殊不以公爵女的身份,也是可以在這滿洲過上最人上人的生活。
她突然對毓殊和她的父母肅然起敬。最難得的是,毓殊當的了公主,成得了村姑,吃得了山珍海味,也用得了粗茶淡飯,無論在何時何處,都保持本初的心性。
進了皇宮,聶冰儀和三個混子分道揚鑣。
「呦?你竟然是和他們三個一起來的?」金芳珍舉著酒杯和聶冰儀打招呼。
「從情報局出發,剛好四個人一輛車。」
「都是副局長,誰開車啊?」
「我,他們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