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樣了,還得開車。」金芳珍大笑著拍拍聶冰儀的傷臂,「也是,就你一個女人。」
「和我是男人女人沒關係。」
「我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的,你和我們所有人都不一樣。」金芳珍靠近聶冰儀,「你這個不安分的。」
「那你就安分了?」
「哈哈哈,你別生氣嘛!我就隨便說說。再說了,我們很早就交心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金芳珍大力拍打聶冰儀的傷臂,仿佛她那條胳膊是完好的,兩個人在鬧著玩一樣。「你要是願意呢,可以跟我去我的包房。我在皇宮一直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屋子。」
聶冰儀忍痛:「謝了,我想不必。」
「怎麼?難道你還想去藤原那?也是,公爵可不是誰都能見到的。」
「我有自己休息的地方。」
「幾個不認識的人擠一起,多沒勁。」
嘴上說「聽你意願」的金芳珍,似乎有強拉硬拐的意思了。
一個含糊不清帶著嘲諷的聲音打斷她們的推搡。
「呦,這不大名人聶局長嘛?我生病了也不見得你來探望探望我。真不會辦事啊!」
「笹子小姐。」聶冰儀掙脫開金芳珍,整理儀容後對毓殊敬禮。
「奇了怪,中佐朝中尉敬禮。」金芳珍嗤笑,「連我都記得副局長看過你。」金芳珍陰陽怪氣,「是你自己腦子不好使。」
「什麼時候閹狗也可以狂吠了?」毓殊用摺扇遮擋著嘴巴,一雙桃花眼眯成縫,死盯著金芳珍,「皮毛梳得再光鮮亮麗沒了騷味兒也掩不住你那張臭嘴,滾回去找你的主人!」
氣急敗壞的金芳珍握住毓殊持扇的手,看清那張令她生厭的臉。
太像了,特別是清瘦的藤原笹子,真是和毓殊太像了。
毓殊臉上的凍瘡和起沙的皺皮已經完全消散,一張乾淨的臉落在金芳珍眼中實在可惡。金芳珍恨不得用刀子把小丫頭的臉劃花。這樣她就再也不用看見這臉蛋了。
「看來你恢復得不錯。」金芳珍忍住怒意,對方是公爵的女兒,她也只能心裡發狠。
「這還要多謝聶局長介紹的醫生。」
「我只是個小小的副局長,還不是局長。」聶冰儀糾正。
「是嗎?就算是小小的副局長,也比某些威風凜凜自封的總司令有用。」
金芳珍指著毓殊,心中一口惡氣:「你!」
「哈,算了。聶局長,父親大人很感謝你呢,他請你過去坐坐。」毓殊抬手,敷衍地邀請聶冰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