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期做了個但說無妨的手勢。
「娘娘逃到我這,早晚也會被陛下尋到,娘娘是真心想要逃走嗎?」
謝期微微一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松一松狗鏈子罷了。」
沈妙貞疑惑不解,實在不知她與那位陛下之間在玩什麼玄虛,只是給她斟茶:「娘娘如今有孕,也不能再喝芳山朱蕊,臣婦做的飲子裡面加了杜仲苧麻根,也有兩分安胎的效用。」
謝期拿來嘗嘗,飲子做的酸甜可口卻無藥味兒,贊道:「你果然蘭心蕙質,我現在算是知道,裴境那廝為何對你不願放手了,若我是男子,也定會喜歡你這樣的姑娘。」
沈妙貞笑笑:「娘娘何必這麼贊臣婦,臣婦卻誠惶誠恐,娘娘得到了帝王這般執著的愛,比起娘娘,臣婦實在不願班門弄斧。」
「什麼執著的愛,偏執罷了,瘋子!」
沈妙貞裝作沒聽見。
外面有動靜,管家慌忙來報,說宮裡來人圍了莊子,就在管家回稟時,蕭直身旁跟著裴境,兩人大步進來,蕭直面上還算平靜,裴境已然黑了臉,他又是擔心又是恐慌,這是成婚後頭一次對沈妙貞黑臉。
蕭直根本就顧不得找沈妙貞的麻煩,大步進了屋子,門咣的一聲被關上。
沈妙貞平靜的叫莊子的人都退下,金吾衛們守好屋子周圍。
裴境拉住她的手,壓抑著怒意,清貴無比的面龐頭一次現出扭曲,他實在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了。
「貞兒,你怎麼明知故犯?你不是這樣的性格!皇后的身份沒幾個人知曉,陛下性子偏執,卻偏偏對皇后不肯放手,這就是個不確定不安全的人,你怎麼還主動接近她,幫她出逃?」
他的確是在擔心她,裴境壓低聲音,看向被金吾衛守著的屋子:「陛下喜怒不定,他若不饒你,我們根本就護不住你!」
沈妙貞根本就不怕:「是嗎,我倒是覺得,陛下的性格愛之欲之生,恨之欲之死,只要皇后保我,陛下不會對我做什麼。」
裴境氣的夠嗆,胸口劇烈欺負:「你怎的這麼托大,萬一皇后不保你呢?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還要讓我失去你第二次嗎?」
沈妙貞嗤笑:「哦,那我給裴大人你拖了後腿,阻了你的高官厚祿,裴大人跟我和離吧,我嫁過人,奴婢出身,沒什麼見識,裴大人別像陛下一樣強求,不是很好。」
她毫不客氣,甩開他,施施然的走了。
裴境咬緊牙根,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根本就還在怨他,怨他將裴鄴派去北寧參軍,怨他先斬後奏請旨賜婚。
屋內,只有蕭直謝期兩人,看似平靜實則風雨欲來。
蕭直眉頭跳了幾跳,看桌上的膳食,有葷有素俱都是補氣安胎的藥膳,算略略放下幾分心。
謝期滿不在乎的靠在塌上,絲毫不覺得自己偷偷跑出宮,有多麼讓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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