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垂眸,凝視著清亮的茶湯,卻見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掌心躺著一隻別樣鮮綠的草蝴蝶。
「還給你了,阿寧。」
...
謝纓木著臉被武子堂的人圍在中間,手裡提著阿寧剛剛塞給他的糕點,一時無言。
項時頌和岑蘇蘇急得繞著他轉圈,聲音忽高忽低地響起來。
「慈生你就這般忍了,遼東這小子猖狂得很!」
「你嘴怎麼這麼饞,拿了糖糕就放人走?」
「跟糕點有甚關係?要緊的是咱們慈生丟了顏面!」
「面子算什麼!姑娘都讓人拐跑了...」
岑蘇蘇操起提花貪墨躍起,一臉莊重,「我替你搶人去。」
只是還沒走幾步,她回頭看向杵著長槍的謝纓,捶胸頓足:「可裡面那姓薛的算是我大侄子啊!」
謝纓懶得理她,只覺得衣襟里藏著的木籤將心口灼出稜角分明的痕跡,手上的芙蓉糕香甜撲鼻,叫他沉湎其中,難以自拔。
他早知薛敖要來上京,只是,放在心頭的東西,旁人碰不得。
老師教過他,養好一朵花的法子,就是將摘花人的手都擰掉。
「好戲好戲」,一身錦衣的晏闕帶著秦碩走至謝纓面前,見眾人向他行李只微微擺手,「重黎挑花,為博紅顏一笑,小謝侯真是,情深義重啊。」
這話擺明了就是當眾給他難堪,謝纓面無表情的盯著晏闕頭上的紋柏玉冠,倏而不屑地冷嗤笑出聲。
晏闕:!!!
時下男子大多喜玉冠,晏闕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熟悉這位五皇子的都知道,誇他旁的都不如說他頭冠好看來的有用。這般被人打量恥笑,怎麼叫他不憤憤。
謝纓見他怒目而視,提了提耀眼琢日的重黎槍,兀地發力,給晏闕頭上被摧殘的七零八落的海棠花樹來了最後一擊。
那花樹可憐地一抖,將最後的艷麗都贈與了晏闕滿頭。
「玉冠簪花」,謝纓攥緊手上的芙蓉糕,「五殿下真是,千嬌百媚。」
謝纓頭也不回地攀牆而出,見地上被毀的不成樣子的海棠花,拾了一瓣放在掌心,忽然就想起阿寧剛到上京時,一日病倒後的模樣。
那時他尚把阿寧看做情誼深厚的小妹妹,可今非昔比,五支簽將他自認為冷硬的心戳的柔軟無比,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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