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靖瞳孔驟縮,略賣一案從他母族張家查到了藺家,但他一早便將自己摘了出去,任是誰也想不到,這位溫潤儒雅的二皇子,便是那拐人害命的靜公子。
可謝纓怎會知曉?
晏靖翻出眼白,伸手胡亂去抓謝纓,卻被輕而易舉的撥下。謝纓眸中殺意有如實質,見晏靖漸無氣息才鬆開手,冷眼看這位素有賢名的二皇子伏地喘息。
「謝..謝纓...你竟敢、竟敢轄制大內!」
話音未落,謝纓腳尖踩上他抽動的嘴角,仿若碾踏一隻不知輕重的蟻蟲。
「殿下,你動了最不該動的人,每次見到二殿下還活於人世,臣就在想,人人稱讚的二皇子若是被扼緊了咽喉,該是什麼樣子」,他壓低聲音,腳尖用力,聽著晏靖胸口的悶裂聲,笑道:「是不是也跟那些被抓走的人一樣?」
「呵...你是為了..為了那陸氏女...堂堂北司指揮使,竟、竟也會為個女子..發瘋...」
他話說的斷斷續續,面上卻露出譏誚的神色。
謝纓抬起腳,未等晏靖爬起又踢向他的肩頭,踩上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掌。
「所以殿下是哪只手碰的她,又是用哪只手給她畫痣點墨呢?」
謝纓腳上用了力,晏靖哀嚎一聲,又聽謝纓慢聲道:「你在畫誰?亦或是,你在覬覦誰?」
晏靖悽厲的聲音變了調,又在一瞬間戛然而止。他死死盯著雙眼,嗓中氣息一重一輕,像是要立即斃命的牛羊。
謝纓,他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謝纓像是覺得好玩,抬起黑靴靠在石壁上,一派懶慢。
「杜鵑,將人帶去密室,傳信給藺爭,叫他堵了張家的路。鳥落網了,先別急著捏死,慢慢玩才好。」
...
中州五社合建京北運道,在水上籌了四通八達的貿易船運,自南向北,直同西南河道與遼東的黑玉江。渝州作為四面交接的樞紐,自然是首當其衝,又有禁軍北司與陸霽雲在此坐鎮,更是聲勢浩大。
樹大招風,陸家作為不折不扣的市舶北商,更是惹眼。這日陸家商隊與一家西南茶商因著行進順序起了衝突,言語間你來我往,肢體上也起了衝突。
阿寧是日正巧在岸上看一些大涼的玉石,見兩幫人寸步不讓,上前調停之際被搬貨的人撞到了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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